蝶仙望着一桌子的礼物,提议道:“那就先拆礼物吧。”
因为是送给小孩子的礼物,大家在包装上也很费心,粉色或者紫色的包装纸,绸带系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王妈坐在地上,让杪悦坐在她身上拆礼物。
礼物虽多,送来送去也不过都是玩具衣裳,小女孩喜欢的东西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朱丹和琉璃的礼物压在最下面,两人送的都是洋娃娃,也实在是不知道送什么才好。
裴秋道:“我们一群大人盯着个孩子拆礼物也是无聊,不如打两圈麻将磨磨辰光吧。”
老爷子拆穿道:“什么无聊不无聊的,她就是想打麻将了。”
裴秋嗔怪道:“来不来嘛,难得家里这样热闹!”
老爷子最受不了女人撒娇,投降道:“你们必须好好陪她过过瘾,不然她心里猫抓似的,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回头该来折磨我了!”
大家捂着嘴笑,老爷子一发话,佣人赶忙铺了两张桌子,瓜子茶叶备好。男士坐在后头抽烟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们聊天,间或替她们看看牌。
遇上这样的场面,八姨太总是要秀一秀自己的厨艺,她从不端什么姨太太的架子,做饭这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下人干的伙计,对她而言却是大展身手的舞台。
遇上这样的场面,八姨太总是要秀一秀自己的厨艺,她从不端什么姨太太的架子,做饭这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下人干的伙计,对她而言却是大展身手的舞台。
她去外头餐馆吃饭,吃到好吃的菜品,结账后便要跑到后厨跟人家的厨师讨教讨教做法。
这会子她已经穿着围裙撸着袖子在后厨忙得不可开交,女佣忙着把菜一道道运到餐桌上。
玉萼道:“好香啊,也不知八姨太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光是闻着口水都淌出来了。”
“诶?八姨太在做饭?”朱丹一脸诧异,她以为像他们这样富庶的人家是轮不到太太下厨做饭的,应当是聘请好几个厨师,各色菜肴信手拈来。普通人家的太太是一人身兼数职,阔太太是连做太太都嫌累的,想来这位八姨太还真是个例外。
越珒坐在她的身后吸着烟道:“做饭和做饭是不一样的,八姨娘是把厨房当游乐场了。”
打了两圈,日头下去,佣人抬着十四英寸的三层奶油蛋糕进来,陈妈指挥着小心翼翼地摆在餐桌中间。
杪悦心思转移了过去,开始吵吵嚷嚷,小孩子一嚷起来就不可爱了,二太太揉着太阳穴道:“打完这一把都去洗洗手准备开饭。”又吩咐小杏:“看看天黑了没。”
小杏出去望了望,跑回来说。“太阳刚下去呢太太。”
二太太便吩咐佣人去把门口的灯笼点亮。
暮色中陡然发出几片朦朦的红光,不知是谁的杰作,竟在阿芙罗狄忒雕像的手上也悬挂了一盏大红灯笼,染红了一池子的水,透着诡谲的喜庆。
朱丹刚好走到阳台透气,因树叶挡掉了灯笼,只露出半个雕像身子,池子里映着红光。朱丹回头朝越珒招了招手,待他走近,迫不及待地伸手指着那边道:“越珒你看,是不是太阳掉到了喷水池里?”
越珒吃惊的看着她,随后笑道:“是不是麻将打昏了头?”
“啊?不然那红光是什么呀?”
两人抱着手臂撑在栏杆上思考。她想了许久想明白了,于是激动的转过脸要告诉他答案,刚说了几个字,突然被他吻了脸颊。
温热的唇瓣触上脸颊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他封印住了,听他纳罕道:“你的脸怎么这样软?”
温热的唇瓣触上脸颊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他封印住了,听他纳罕道:“你的脸怎么这样软?”
他嫉妒似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又馋的去捏她的脸。两人躲在阳台闹了起来,睃了一眼后面没站人,便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他一接吻便会动情,复杂的情欲不受他的控制。她整个的就如同汤圆一般香甜软糯,脸是软的,舌头也是软的,甚至连一粒粒的小白牙齿也是软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伸到哪里去——那样的软,他一手握住,揉了揉,听见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忽而吻得更急切了些,只由得手去尝着她的身子,可是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谁知杪悦换上了四姨太送的一双红鲤鱼段子绣花鞋,撒丫子在地上跑,经过阳台的时候愣住了,随后“啊”了一声,捂着眼睛跑开了,她身后的王妈也反应过来了,啧了一声,羞红着一张老脸跟着跑开了。
朱丹宛如惊弓之鸟从他身上弹开,皱着一张脸埋冤道:“都怪你!哎呀,叫小孩子看见了多不好,怎么办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她又羞又恼,急得想哭。
越珒望着自己的手,他还贪恋方才的温暖和柔软,苦笑道:“不碍事的,小孩子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