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可连眼泪都流不出,她的整颗心被冻结摧毁,她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是内外皆被损坏露出棉絮的布娃娃,浑身的力气早已透支。她失去所有力量,犹如逆行的浮舟只能任夏天发泄般地摧毁。一切都是轮回,她终究无法回避这样的命运。她的继父没有这样的能力无法真正做什么。而夏天是轮回中魔鬼的替身,彻底将未尽的折磨与羞辱进行到底。闫小可对夏天那一星半点的余情未了在这一下又一下的磋磨中被碾碎成粉末,混在她破损身体滴出的血沫中一同跌在泥泞的灰尘中,彻底消失殆尽。她终于解脱了,她终于不再爱夏天了,她终于从年少执着的情思中解脱。只是这代价太过惨痛又沉重,迫使她此生都无法再挺直脊梁骨。当夏天终于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她烂成泥瘫软在地。她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她的身体被血水和泥泞所覆盖。她从内到外不停颤抖,浑浊之物在她体内涌动。她闭上双眼想要就此消失在人间,她想要化在泥土中被阳光和花草覆盖,她想要借由消失得到净化。夏天却一再打破她的幻想,他替她重新穿好衣服,将她背出了那间黑暗之屋。她死掉一般紧闭双眼,不言语不动弹,她的内心祈祷着:把她就此扔到荒郊野外中深埋吧,她所求唯有一死。夏天把她放进汽车里,车子一路疾行不知开完哪里。她心如死灰完全不在意终点在何处。夏天踩停汽车,转头看向一脸灰败的闫小可,他和她皆是久久不动。他尚且意犹未尽,他依然不想放她走,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熄灭为她燃起的熊熊□□。他以为开始便意味着结束,可是现在他犹豫了,他并不想要结束,他依然想要把闫小可困在他的怀中。他携带着避孕药,他拿出一片举起矿泉水去喂闫小可,她紧闭双嘴,静默地抵抗。“你不是想死吗?那就吃了这个。”夏天早已看透她的心思。闫小可终于睁开双眼,她凝视他手心里的药丸没有过多犹豫,捻起便放进了嘴里。她不喝水,干巴巴地将药丸吞咽。夏天有些无力,他要如何处理她?他不可能圈养她,他没有足够富裕的时间和精力。可他更怕她会就此真的消失。可是放她走又怎么可能?她已然恨透了他,她对他的感情本已稀薄,如今定是已然全部消弭。夏天的欲望从来畸形,他对女人的身体充满征服和折磨的欲望。推开她们的那一刻,他便会失了兴致。于他而言,唯一不同的只有闫小可和康美琳。康美琳知道他喜爱新鲜感,便总会带着最可爱的姑娘,和他共享三个人的乐趣。康美琳在用痛苦去爱他,他喜欢看她痛苦又愉悦的神情。而闫小可痛苦的时候却是面无表情。夏天当真是失策了,以往的欢爱都是你情我愿,不论他如何残暴,女孩们儿总归能够咬牙忍住。可是闫小可这一次是完全的不情愿,他以为她对他残存的情感可以支撑起一场欢爱。原是他的预估发生错误。他并不真的了解闫小可,竟不知她的性子如此强硬,与她乖巧的外表完全不相称。自长大以后,他从未如此优柔寡断。他最终决定把闫小可带回家。她依然紧闭双眼,任他抱着。她不在乎也懒得反抗,最珍贵的已然失去,无畏便会无惧。夏天甫一到家便把闫小可带进厕所,他脱光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亲自为她洗澡。闫小可被水冲到的时候终于睁开眼睛,她直直看进夏天的双眼中。“你有病吗?你在给我洗澡?你应该杀了我。”她的嘴唇干涩,吐出的话语亦是干巴巴的狠厉。“为这种事你就想死?闫小可,你对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在乎?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犯。”夏天黝黑的脸越发的黑,他无法忍受她的恨意。“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犯是什么?谁会用这样的方式去爱?一直以来你对我爱答不理全是漠视,你做这样的事算什么意思?你这个□□犯!”闫小可的眼睛红通通,充满了泼天的恨意。夏天被她的恨意灼烧,悔恨在身体内无限蔓延。“那我应该怎么做?你已经属于莫商了,我只能这样生硬地占有你。明明是我们相遇在先,明明是我们先拥抱在一起。他莫商才是不该存在的那个人。”“你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那你把康美琳放在何处?难怪她会一直哭哭哭,今天就是你们两人一手做出的局!你这个衣冠禽兽的败类!我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扑进你的怀里,你与跟在我身后的黑影有何区别?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分明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