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还能怎办?
虽然她说她就住附近,但乔祖平没想到会近到那地步,就隔着一条小巷子而已,只要越过那条横隔当中的小巷子,再往另一头走上个几步,就能到达她住的小公寓……说起来她根本就是他隔壁邻居嘛!
乔祖平第一个念头是这么想的,完全不似楼兰的怨天尤人。
奇怪,为何只是隔着一条小巷子,就能区隔出富豪区与贫民区的差别呢?
刚步出他那贵族式装演的豪宅,楼兰就有些些幽怨,掏出钥匙开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一下他住的那栋初建时,便以精致设计、挑高豪华建设为号召的华厦。
看着他那栋因为挑高、一层楼可抵她一楼半的豪华大厦,再回头看看自个儿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公寓,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电梯、一楼半只能抵人家一层楼的老旧公寓,挫折感一下就淹没了楼兰的心头。
唉,为什么?为什么人生而贫富不均呢?
楼兰哀怨地开了门,缓如蜗步的一步步爬上三楼的住处,过程中因为她试图弄明白,努力工作的她,为何跟轻松当牛郎的他一比,两人的生活有如此巨大的差距。因此让她压根儿忘了身旁还有个他。
跟着漫不经心的她,乔祖平的身手堪称灵巧,只见他躲过被她顺手甩上、就要合上的门。
窗前有架望远镜,由那角度看来……用不着他的大脑想,乔祖平也知道那镜头锁定的目标就正对着他二楼的住处。
因为高度设计上的差异,她这边的三楼与他那栋的二楼差不多一样高,他确定,从这里的三楼绝对可以清楚望见他所住的二楼。
但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偷窥?!这是她的嗜好与兴趣?
怀疑的视线看向犹如无魂附体的她,见她幽灵一样的飘向某一间房,他耸耸肩,因为她的怪里怪气,他倒也没什么被偷窥的懊恼感,甚至还当在自己家一样的自便,大步走向那副望远镜,想试试看从这角度看着他家是什么样的情景。
一边看,乔祖平一边快速回想这几日他的作息,只消想上一回,加上他正亲身体验到这地方的隔音设备有多差,听着外头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声,他大略能知道,他这几日的作息会让人产生什么样的误解。
只是……他这些日子昼伏夜出,那些会让人误会的行为都是在夜半三更,甚至是凌晨时分进行的,她还没睡?
四处打量了下她的住所,小小的客厅有点乱又不会太乱,最占位子的两个大书柜中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他有些诧异却不形于色,随后转向她隐身的房间而去。
她窝在床上,大大的脑袋瓜有一半埋在薄薄的被子中,露出的半颗脑袋瓜上贴着一块白纱布,那是她一大早撞伤时医生帮她包扎的。
乔祖平打量着她的房间,房里没有女孩儿家该有的梳妆抬,只见到一个电脑桌,上头摆着一应俱全的电脑设备,然后又是一柜的书籍,除了那一张床跟小小的衣柜,这里其实要说是书房也成。
「你没事吧?」在他打量完她的闺房之后,他才开口问道?
她惊异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因为动作过于突然,答她的头抽痛了下,右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大头,她像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你、你还没走?」她真被吓到了,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在关门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关在门外,却完全没想到这闭门羹的策略失败,他早跟着她进屋来。
「我说了要送你回家,怎会半途先走?」看见她的讶异,破解她闭门羹策略的乔祖平忍不住在心中兴起一丝丝的得意。
「如果你走开,让我好好休息,我会更舒服。」楼兰固执地说着,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浮动。
那不是错觉,他对她真的有一种奇妙的影响力,是她对这种长相的人没抵抗力吗?要不,她为何一看着他那张脸,就觉得愉快,就觉得……兴奋?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小说中那种、那种对某个男人垂涎的感觉,那种心颤的、让人不知所措而被深深牵引的情绪,但楼兰却连一点领悟的喜悦都没有,不知怎么面对的她唯一有的感觉只是害怕。
救命啊!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楼兰竟也有这样发花疑的一天,而且不夸张,她真的很害怕,不敢想像要是他再继续在她面前晃,她的花疑病会扩张到什么程度,她好怕自己理智尽失,然后就这样直直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