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不接受,也不明言拒绝。他隐隐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却又不明所以,只能默默做些补偿,哪怕哈尼雅得寸进尺,他也不会怎么反抗,只垂着眼默默忍耐那些对他而言过于强烈的刺激。无论他是谁,哈尼雅都没让他难受过,只是他对别西卜显然要更放肆大胆。奈宝尼尔几乎受不住他直白露骨的热情。那太亲密了,让他有些惶恐。他怕得厉害,却又不敢作声。他怕哈尼雅不高兴。今天他甚至没允许哈尼雅脱掉他的衣袍,导致男人只能在他衣服下抚摸他。昨晚圣子压着他的小吸血鬼在他腿间操干到凌晨,奈宝尼尔身为原罪都被折腾得疲乏,几乎昏睡过去。后来早晨匆匆赶回主殿后他才发现腿根内侧被那小混账蹭破了皮,明显有些红肿。奈宝尼尔的治疗术烂得以前路西菲尔都不敢让他上场治疗天国军团的战士,哪怕是现在,他也才掌握好除去吻痕的魔法。主殿没放什么治疗外伤的药物,他一时没想好怎么处理,哈尼雅就神采奕奕地来领公务了。他现在批改公文的动作熟练得与奈宝尼尔相比都不承多让,但奈宝尼尔舍不得让他处理地狱这些枯燥又肮脏的杂事,每回都只挑挑拣拣地拨一小部分给他。哈尼雅一完成任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扒奈宝尼尔衣服,奈宝尼尔只来得及堪堪保留了内袍妥帖的权力。他可不敢让哈尼雅看见自己腿上的痕迹。他简直搞不懂哈尼雅怎么这么有精力。哈尼雅正试图往他身后塞进另一根手指——他的宰相大人青涩得要命,本来就紧得不行,又慌张得浑身发颤儿,箍得哈尼雅没法动弹。“放松。”哈尼雅在他耳边喘气,带着一点笑,“大人……你夹疼我了。”于是奈宝尼尔慌乱中又感到些窘迫。他扶住哈尼雅的手臂,闭起眼慢慢地深呼吸,在心里命令自己放松下来。这效果不太好,他越想越紧张,便放弃了,握紧哈尼雅的小臂轻轻地喘息,又抬眼扫了他一下。他还扣着那张冰冷的银面具,皮肤也是瓷白的,面具下的眼眶却红得明显。他是地狱宰相时从来不哭,但绿水晶般的眸子已经被刺激得湿漉漉的了。哈尼雅几乎被他埋怨又委屈的求助般的目光看射了。他的男孩儿实在固执了些。无论夜晚怎么在他怀里撒娇耍赖,浑身泛红地哼哼唧唧,白天也会端稳地狱宰相的架子,抬着下巴高傲地看他——虽然没什么效果,比竟哈尼雅比他高不少,他仰头哈尼雅便能更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奈宝尼尔眼睛太干净了,透亮的薄荷色,什么也藏不住。哪怕他人看上去再怎么冷漠,眼里柔软的眷恋还是明显得让人心疼。他确实是地狱说一不二的宰相,但在哈尼雅面前实在温顺得过分了。他对哈尼雅的若有若无的勾引视而不见,却不会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触碰。哈尼雅无奈,这小家伙怎么就会觉得自己认不出他呢?傻乎乎的。他用鼻尖蹭过宰相大人的耳朵,“放松……”哈尼雅红着眼叹息着,被湿热的软肉包裹着的手指动了动,捏了个聚水魔咒。水流凭空聚在指尖,哈尼雅感觉到奈宝尼尔被冰凉的液体惊得一颤,忙抱歉地抚了抚他的后背,“不怕,没事的。”“抱歉……”哈尼雅看着男孩儿慌乱地揪紧他的衣服,忍不住笑起来,逗他,“没什么经验,下次我学个更好的。”地狱这方面的魔咒肯定不少,至少要换个不这么冰凉凉的。“不用。”奈宝尼尔按耐住发抖的声线,冷着脸硬邦邦地凶他,“没有下次。”好吧,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哈尼雅想着,在心里好笑地叹了口气,留在对方裤袍中的手捏了捏奈宝尼尔结实挺翘的臀瓣。日天日地的地狱宰相顿时噤了声,腰都软了下,抵在桌沿才险险立住,不自觉有些控诉地望着面前俊美的男人。哈尼雅揽住他的腰,慢条斯理的往宰相大人窄紧的后穴里挤进第二根手指。有了水液的润滑,这项工程稍稍容易了些,但哈尼雅手上沾着冰凉的水,越发觉得奈宝尼尔体内热得不行,下半身胀痛得几乎忍不住。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哈尼雅耐不住重重喘息了两声,低哑地声音烫着了奈宝尼尔的耳廓。他用两指轻轻抽插,搅出了一点水声。穴道被塞满了,在魔咒作用下痉挛着流着水,奈宝尼尔绷紧身体,后穴便贪心地吮吸住两根手指。奈宝尼尔还没被手指操过,在触碰的快感中还有一丝不知所措。哈尼雅的声音很好听,手指也很好看,他毕竟是神殿的圣子,礼仪琴乐都要学习。奈宝尼尔之前就看过他弹竖琴,以他的欣赏水平而言,哈尼雅弹的算不上多好,但那双在琴弦间拨动的手却一度让他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