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昏黄的灯光下,女孩双手环抱着自己,眼泪后知后觉地涌出。
泪眼婆娑时,女孩看到镜中的自己,一副刚被人凌辱过的模样。
发丝凌乱,双目通红,嘴唇红肿。
脸色发白,通体却泛着淡淡的粉红,右胸和腰侧散布着几个深深浅浅的手指印。
就这样光裸着坐了很久,燥热的六月天,四肢却有种寒冬腊月时才能体会的冻僵感。
身体里不属于她的液体早已流干,脸上的泪也慢慢干涸。
余声扶着墙缓缓起身,到一旁的淋浴房冲洗自己沾满男人味道的身体。
将手划向下体,强忍着不适逼自己细细洗净。
她又能怎么办呢?
任她想破头皮,这也是一件无解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余声将自己穿戴得严严实实,走姿怪异地回到那张属于父母的大床边。
余声轻轻推了推男人赤裸的肩。
“爸?”
没有响应。
余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爸——”
仍是没有响应。
这对余声来说太残忍了。明明受伤害的是自己,醒来却是由她一个人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鼓足勇气,余声重重地推了推男人。
“爸,醒醒——”
接连着叁下都没有得到回应,勇气耗尽的同时,也让余声意识到了不对劲。
手下男人的肌肤温度异常得高。
她连忙打开卧室的灯。
卧房的模样暴露在眼前——
爸爸还维持在前不久她挣脱他时的模样。
成年男性健硕的身体半侧躺在床上,胸膛和手臂赤裸地暴露在外面,被子零乱地拉在胸口的位置。
另一侧她睡过的位置,床单和枕头都泛着褶皱。
她穿过的内裤半遮半掩在被下的一角,睡衣睡裤无规律地散落着在卧室的地板上。
余声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