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真诚道。
萧故行‘啧’了声,“你少拿老板这两个字揶揄我。”
一侧身,他就撞上闻祁那双锋锐又凌厉的眼睛,连气场都变了,和刚刚与季弦说话时的内敛不同,此时莫名迸出了几分戾气。
仅数秒,便消散了。
萧故行认出了他,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瞥了眼季弦那如常的脸色,只颔和他打了个招呼。
点头之交的意思。
闻祁抿唇,没有回应,视线从他身上挪到季弦脸上。
心里翻腾的酸意顷刻间就将他吞没腐蚀。
这种感觉很微妙,上回听易栩说在机场碰到季弦和萧故行时,也有过,可能是现在亲眼见着更直观一些。
冲击力也更强一些。
和季弦在一起的四年里,他从未想过分手,更未想过有朝一日,季弦会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和那人说笑进退。
就像季弦刚刚和萧故行打趣的俏皮模样,也是他没有见过的。
他印象里的季弦,温柔,知性,理智,可靠,端庄而又落落大方。
忽然想起易栩说过的一句话,“你说你这四年都谈了些啥啊。”
他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对季弦的了解和认知都太过于片面了。喉结在那刻便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季弦回看他,露出浅浅笑意,点头示意后,便和萧故行并肩离开了。
看到她从容离去的身影,闻祁心里一紧,张了张唇,想喊她,甚至还想把她留下,可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拿什么借口才能将她挽留住。
季弦的平静和淡定都像刀刃一下又一下的往他心上扎。
她走过去半分钟的功夫,便已‘血流成河’了。
车上。
季弦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拿着萧故行给她打包的那份鱼茸粥,任由窗外的景色从她杏眸中一一倒退而去。
“咳。”大约是觉得车内气氛有些凝固,萧故行适时轻咳一声,“你还好吗?”
“嗯?”
季弦闻声,微微侧头看他。
萧故行和她对视了一眼,见她面上了然,掩唇又咳了声,“上回我们一起吃饭,他来接你时,我看见他了,所以,刚刚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弦也不意外,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听圈内八卦知道这些的。”
嗯,回来的这几个月里,关于闻氏这位太子爷和他女朋友的八卦他的确没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