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他们代购过,包括“她”,却没有收“她”的转账。
“他”帮他们检查过论文数据,包括“她”,还给“她”写过详细的修改建议。
“他”请“她”帮忙修过光脑。
“她”给“他”带过饭。
“他”请“她”帮忙挑选礼物,还送了一副耳环作为谢礼。
“他”忙的时候,和乔果果一周没有联系,却能在百忙之中回复“她”的留言。
站在记忆之外,抽离以前的情绪,安齐柏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
“他”也许以为,“他”是一个有原则、懂界限的人,“他”只是像对待所有好友一样对待她,她并不特别,在“他”的心中,乔果果依旧是第一位。
好友的界限在哪里,亲密情侣的界限在哪里,该不该这样,能不能那样,“他”都懂。
只是即使内心有红线,“他”还是过界了。
“他”是否沉溺在那段“友情”中,又或者正在向“暧昧”转化,只有“他”清楚。
“他”当时给乔果果写情书,向她示爱,试图确定情侣关系,是否真实出于“他”的本意?
还是“他”只是习惯了,不想改变?
又或者“他”发现了自己情感上的失控,想要改正错误,维护内心岌岌可危的责任感和道德感?
只有“他”清楚。
安齐柏从这场清醒的回忆梦中醒来,身体冰凉。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身上,他颤抖着将手臂盖在眼睛上。
这场梦与他的回忆碎片在脑海中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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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自习的课间,同学们吵吵闹闹,“他”正在做习题,乔果果从前桌转过来,让“他”看一篇小短文,他已经不记得那篇小短文是什么内容了,只记得是一篇虐文,果果的眼睛有些泛红,还含着一丝泪光。
“他”扫了一眼小短文,对她说:“不要看这些,没有意义,我不是他们。”
她愣了一下,接着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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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机场,“他”和乔果果一起来玩滑翔机,果果把水壶遗忘在了休息区,回去取需要走很长一段路,来回就更长了。
果果打算放弃,反正就一个水壶,到山顶直接买水。
“他”却立刻转头回去,跑着去取。
当“他”气喘吁吁的跑回原地,果果已经不在了,“他”继续往山顶跑,直到看见她。
“给,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