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通红的江念头埋在小叔叔脖间,双腿于他腰后交叉。
一时间,说不清是她困着小叔叔,还是小叔叔禁锢着她。
“在这里,还是去浴室?”江行洲轻抚她后背,语调柔和。
楼下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再度传来。
比以往神经更加紧绷的江念不假思索道:“去浴室。”
进浴室前,小叔叔拿了一块浴巾。
现在这块浴巾,被她坐在身下。
江念的双脚完全悬空,两腿分在男人腰侧。
她身后的镜子里倒映着两人的动作。
小叔叔的眼镜起了雾。
不等他开口,江念便勾起镜框,取下眼镜。她觉得,此时应该这样做。
视线模糊的瞬间,江行洲抓住她的手腕。
拿着眼镜的手骤然紧绷。
他轻而易举地卸去她手上的力道,眼镜无可避免地落地,但他完全不关心。
江行洲以脸颊贴近她微微张开的五指,或许是因为浴室逐渐升高的温度,或许是因为浴室里的水汽,她纤长的手指温热又湿润。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江念的指节会变得粉红,像叁月末初开的桃花,白粉交融。
他近乎贪婪地沿着五指的温度向下,停在她掌心末端。
“小叔叔。”江念并不是为了制止,而是习惯,习惯在这种时候喊他。
拇指顶端迅速遭水液包裹,小叔叔含住了她的手指。
牙齿轻咬住她的指节,舌尖带着指尖摇摆,光滑的指甲一层又一层,刷上湿意。
待整个手指洇润,江行洲松开牙齿,侧过脸来,吻她的掌心,她的每一寸指关节。
像在亲吻一尊神像,远比寺庙里祈求良缘好运的人虔诚。
虔诚。这样的词汇,似乎不应该用在他们身上。但此时,她又觉得,该这样运用。
江念无意识地靠上背后那块满是水雾的镜子,她稍稍抬头,仰视站着的、比她高上些许的男人。
系于腰胯与后背的链子,晃出细细碎碎的音节,有些珠子压着镜子,滚动间碾磨出截然不同的音调。
她现在无心倾听。江念只听得见小叔叔有意克制的呼吸。
“小叔叔,帮帮我。”江念松开手,撑住台面。
叶绿的缎面犹如被抽去骨架,立时坠落。男人稍微抱起江念,拽走她身上的裙子。
系好的珠链完全接触她的肌肤。
江念抬起一条腿,令自己的脚跟踩在垫了浴巾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环住男人的脖子,下巴略扬。
掌心穿过珠链,抚上她的腰肢。江行洲低下头,无限地压向她。
炽热的目光扫过她的鼻尖,红润的唇,再回到最初,与她四目相对。
异常的燥热随着对视,迅速填满他们之间的空隙。
他克制的呼吸声不过咫尺之间。江念忍不住想,小叔叔为什么还不亲她。
睫毛闪烁,狭长半垂的眼眸暗流涌动。克制着翻涌潮水,他在等待。
脖子后方的手心用了些力气,压得他又低了低头。透明的晶体相撞,发出近似玻璃击打杯壁的声响。
江念含住他的薄唇,舌尖探进唇齿间,停留在他的下唇。
预谋得逞的某人,迫不及待地托住她的后脑,自然而然地含上江念柔软湿润的唇瓣,
糖水的丝丝甜味漫延口腔,江念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软了,身上酥麻一片。她的手自然垂下,指节时不时屈起,摩挲着小叔叔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