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边走边骂:
“好你个小贱蹄子,你下手也真的不知轻重,小姐的衣服首饰你专挑金贵的拿,也不怕折了你的寿,随便哪一件折算的银钱都够你这小贱蹄子一辈子的工钱了。。。。。”
徐老夫人听得脸色暗沉,呵斥:
“闭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妈妈的骂声戛然而止,刘嬷嬷看这架势知道事情不好,赶忙护着女儿噤声跪在一边。
徐如笙这才淡淡开口:
“说是我赏赐的,院里可有谁见到我赏赐你这些,你又在我门口磕头谢赏过么?”
“这些东西,一部分是姨母宫里赏赐下来的,一部分是母亲陪嫁的,里头都是专门的标记,你既不能穿,也不能卖,我赏你做什么?”
青莲有口难开,她总不能说自己私下穿着过一把小姐的瘾吧。
徐如笙转头对着徐老夫人,清婉柔和笑道:
“祖母,偷盗一些金银首饰,是小事,只是府中有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实在是隐患太大,今天偷我一个镯子,明天盗我一件衣裳,今天是我,明天是其她妹妹,万一流露在外,让不轨之徒有机可乘。。。。。。”
"所以孙女打死她一个,也算不得过分。”
此时徐老夫人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嬷嬷。
这该死的老奴才,口口声声大小姐不问青红皂白要打死她女儿,她怕徐如笙真的闹出什么乱子,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见老夫人也不说话,青莲这回真的是怕了
身体的剧痛和心里的不甘,强烈的充斥着她。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侯爷说了,等他从曲江回来就抬自己做姨娘的!
侯爷?对,侯爷!
青莲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喊道:
“不,你不能打死我,我是侯爷的人。”
她瞬间仿佛有了底气,双眼发亮的盯着徐如笙:
“我已经是侯爷的人了,这些都是侯爷赏给我的,小姐就算处置我,也该等侯爷回来。”
徐如笙倒是有些意外,难怪上辈子青莲跟在淳仪公主身边,原来是做了她那风流爹的房中人了。
这下更精彩了,徐如笙故作惊讶的去看徐老夫人,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
“祖母,这可怎么办,孙女打死她,爹爹会生气吧,哎,早知道是爹爹拿我的东西赏给她,我就不该计较了。”
徐老夫人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两眼发黑。
老子拿闺女的东西去赏赐下人,老子和闺女屋里的丫鬟有染。
哪一条传出去都能让御史狠狠参一把临江侯!
她当机立断,“来人,立刻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把她们一家子给我拿了,远远卖出去京城。”
刘嬷嬷本来还沉浸在狂喜中,女儿果然是有出息的,攀上高枝了,以后她们就飞黄腾达了。
这会儿立马又跌落谷底,恐惧遍布全身,还未等她开口,便被几个强壮的婆子捂住口鼻拖着往外走。
青莲满脸的泪水,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散在脸上,她的眼神透着绝望和怨恨,被拉出去的时候还死死盯着徐如笙。
不一会儿,院外就传来棍子的闷响声。
徐如笙坐在织夏院那颗桃树底下,闭着眼睛。
三月的春风扫过她的脸庞,有些微凉,却让人心旷神怡。
“回禀老夫人,青莲咽气了。”行刑的婆子毕恭毕敬的回禀
徐如笙闻言长吐一口气,突然心口一痛。
“哇”的一口黑血吐出,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