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的楞劲上来了,她本来想开劝,扫过凌清浅淡漠的表情,生出一丝好奇,这小姑娘能对付这二楞子不。
突然,她就有了一丝期待。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我刚才是摸了你的头,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我刚才摸的不过个病人,”凌清浅淡淡地扫过他的脸,幽幽地说道:“怎么,觉得自己长得倾国倾城?”
时北陌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小道姑,这丫头从哪座山下来的,嘴是被石头磨过的嘛!
倾国倾城是形容女人的……
回神后的时北陌胸口塞塞的,身体没什么力气,往前走了两步,一阵气血冲天,顿时昏天暗地,身子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这样一来,凌清浅站着,他坐着,她则居高临下,他的气场莫名地弱了一截。
时北陌心头擦了一声,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憋屈?
擦,胸口疼疼地,还有点酸!
时北陌不是白手起家,他出生时家族势力已成,他和妹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骄女,从小就没有吃过苦头,本人又拥有异于常人的高智商,拿捏人心,玩弄权谋不在话下。
这样的出身,又有一幅好皮囊,自然而然地成为女人眼里的钻石王老五,投怀送抱的不在少数,更有极端者试图通过下药和他玩一出生米煮成熟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成功的,久而久之,时北陌对女人也没了兴趣。
在他眼里,那些女人都是冲着时家庞大的产业来的,她们的眼里不是他,总附带着其它价值,他应付那些女人游刃有余,今天,狠狠地撞在南墙上!
秦桑两眼直冒贼光,看着被呛后说不出来话的宝贝亲儿子,兴奋地捏捏女儿的小手,不停地使眼色,自从丈夫去世,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天地良心,时北陌是她实打实的亲儿子,可看到他现在胀红着脸,被小姑娘怼得说不出话,这幅吃闷亏的样子,太爽快了。
凌清浅淡淡地转身,在她看来,秦桑才是做主的人:“恕我直言,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在酒店发现他有异,昨天晚上也在酒店里转了一圈,酒店里没有问题。”
“这么说,是在其它地方喽?”秦桑总算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回归状态。
“小道姑,我看你是想讹钱,还是——你想着法子接近我?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时北陌的声音响起,凌清浅握紧了拳头,这家伙真是臭水河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要不是看在他是一条人命,自己要在这里安身立命,她现在就能甩膀子走人,话虽如此,忍归忍,但不能被他扣上一个接近他的帽子。
“我师从天师正一门清玄道姑,从小在道观长大,师父从小教导我——人命关天的事不说妄语,请你扪心自问,我刚才不来,你手里的刀会不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