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跟你说吧,那就是个bug,一时是修复不了的,嗯,就是这样。”
“就是你妹!你才是bug!你全家都是bug!”
番外part2玛德琳
part2玛德琳
我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囝的情形了,大概那时候两个人都是被酒精领著,正精虫上脑,面前的人是囧瑟夫还是伏地魔已经全然不顾,只要爽到就好。
我跟他就是以这种在圈子里绝对稀松平常的方式相遇的,比起他跟那个轮椅男的科幻式邂逅,真的有些不能入眼。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输在起跑线上麽?
“你的玛德琳。”王囝穿著雪白的厨师服,袖口挽到手肘,弯腰给我递了一碟贝壳型蛋糕,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捏著餐碟的边缘,那几朵烤在骨瓷上的玫瑰绕在他的指尖,让我没法不心动。
“话说魏北,你家破产了麽,整天游手好闲地赖在我这里,一杯咖啡要续七八次,甜点也只点一种,你是个什麽意思啊。”他把手从玫瑰上收回去,抱著胸训我,皱起眉来的样子一点威慑力没有,反而有点傻乎乎的。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麽,近日的暖床人都不甚满意,这不是三顾茅庐来了吗。”我笑著说,一边拿起贝壳蛋糕,咬了一小口。
稍微香脆的表皮过後是湿润松软的内部,柠檬清新的味道隐约而来,从每一个被黄油浸泡过的小孔,充盈到整个蛋糕丰满的肚子,贝壳性感的曲线被纳入口中。
我好像是认识王囝以後才喜欢上这些腻歪人的小东西的。
为此还特地去了解过,玛德琳这种经典的法式糕点是因为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流年》而名声大噪的,而自此之後,它也有了另一层含义:寻找失去的时光。
噢,我觉得我他妈被初中小女生附体了。
寻找个屁的逝去时光,我跟王囝的那点儿时光都是伴随著一股子体液味儿和各式各样的酒店套间,不要说他现在是个有主的了,就连我都不想回忆那些荒唐的日子。
就好像,我对他的感情,都是做出来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
王囝对於我流里流气的提议照样是中指以对,然後正正他的宝贝厨师帽,又奔回後厨了。
他从来都不会跟我正经交谈超过十分锺,所以我也没机会跟他说那些他一直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的事情。
他破产失踪以後,我就总是抓心挠肝的,频频失眠,说服自己就算凭著那麽多次滚床单的交情也不好放著不管,便立刻开始搜罗他的下落。王囝原来挺可怜的,公司破产後他身边那帮吃王氏股份的亲戚都作鸟兽状散,平日里一同笙歌豔舞的朋友更是连他这号人都忘干净了,就连他的母亲,虽然传闻不是亲生的,都连留下来找他几天都不肯,赶著投胎似的地飞去了新加坡。
到最後,却是我这个众多炮友之一,著手找他。
想想都觉得自己是好人。
但是如果我的这些好,能够早些给他,就好了。
常霖把他藏得太深,我从察觉这并不是普通失踪案到确定王囝下落整整用了半年,常霖的那个虚拟空间很大一部分是连接到他的脑中枢的,所以不仅我侵入进去会很容易被他察觉,这对常霖的脑中枢也会有干扰甚至到达伤害的程度。他等於是冒著变成脑瘫的风险把王囝控制在由他的意识和他的技术构建的虚拟世界,老实说,我了解到这点的时候,都觉得背脊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