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顶嘴?”傅老夫人恶狠狠的瞪她。傅谨语垂下头装鹌鹑。萧二太太见状,立时改了主意,半句不提原先的打算,只“好心”的劝傅谨语:“语姐儿该认罪就认罪,你一个小女子,想来靖王爷也不会拿你怎样的。”傅老夫人哼了一声:“不会拿她怎样,但是却可以拿她的亲人怎样。”不等傅谨语开口,她又蛮横道:“你明儿一早,就去靖王府向靖王爷请罪。”傅谨语哼唧道:“今儿休沐,明儿有早朝,即便我一早去靖王府,也见不上王爷。”傅老夫人被下了脸面,顿时脸上全黑了,她“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叫你一早去你一早就去,我老天拔地的,还吩咐不动你个毛丫头了是吧?”这是在倚老卖老?傅谨语才要拒绝,就又听傅老夫人说道:“若不听话,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顿了顿,又看了裴氏一眼,威胁道:“裴氏陪你一起跪。”傅谨语立时就炸了。才要掀桌,就听裴氏开口道:“语儿,听你祖母的。”傅谨语抿了抿唇,压抑了好一会子,才将怒火给压下去,勉强道:“是。”裴氏发话了,她不好拒绝。再者,她自个如何闹腾都不打紧,万一牵连的裴氏一起去跪祠堂,就不好了,毕竟裴氏还怀着身孕呢。27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次日一早,傅谨语才刚用完早膳,傅老夫人的大丫鬟玉墨就来到秋枫堂,催促她出门。若非裴氏频频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忍耐,她真想叫谷雨赏玉墨两耳刮子,下下傅老夫人这死老太婆的脸面。憋着一肚子火气出了门,到靖王府大门口时,她这才暂且将火气压下去。门房虽然不敢违抗崔九凌的命令放她进去,但却不敢不替她通报。靖王太妃得信,打发梁嬷嬷亲自过来领人。梁嬷嬷笑道:“月余没见姑娘,别说是我们太妃娘娘,就是老婆子我,也想念得紧。我们王爷性子孤拐了些,也不懂得谦让女孩儿,姑娘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们王爷计较,原该怎样还该怎样才好。”这话,除了靖王太妃,也就身为崔九凌奶娘的梁嬷嬷敢说了。傅谨语摇着手里的苏绣团扇,谦虚的笑道:“嬷嬷说的哪里话,王爷这样尊贵的人儿,怎会有错处?自然是我不好,话说的不够中听,办的事儿不够周全,惹的王爷恼了我。”见梁嬷嬷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拿团扇遮脸,窃笑了一下,又一脸沉痛的说道:“我自觉羞愧,没脸见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反省。反省了月余,总算想明白自个的错处了,故而今儿特意上门,来向王爷请罪。”自家王爷是个什么性子,梁嬷嬷还能不知道?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的主儿!若傅二姑娘这样美貌又好性儿的女孩儿都被他拒之门外,那以后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她连忙替王爷挽尊:“甚反省不反省的,您一个姑娘家,能有甚大不了的错处?王爷不过一时气恼,这么长时间过去,只怕早不记得这茬了。”傅谨语勾了勾嘴角,不记得这茬是不可能的。毕竟自个对他又搂又抱又亲的,把他的清白(?)都毁了,除非他突然失忆,否则怎可能轻易揭过?说话间,正院到了。西次间内,靖王太妃正跟娘家侄女秋钰芩一块儿用早膳呢,见傅谨语进来,她笑着打趣了一句:“哟,傅二姑娘来了?可真是稀客。”“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福寿安康。”傅谨语蹲身行礼。站起身来后,斜了秋钰芩一眼,笑道:“臣女不过月余没来,太妃娘娘就如此疏离,可见有了秋姑娘这个新人,就厌烦了臣女这个旧人。”秋钰芩放下手里汤匙,站起身来朝傅谨语福了一福身,笑道:“若论新旧,我这个内侄女才算是旧人吧?我才住进来一日,就听姑母念叨傅二姑娘念叨几十次了,这才真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傅谨语连忙福身回礼,笑道:“常听人说秋五姑娘不光画画得好,人又极会说话,在南边时,世家贵女们争相结交你,为此还上演过全武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秋钰芩拿帕子掩唇,作羞涩状,笑道:“小姐妹们调皮,叫傅二姑娘见笑了。”两人商业互吹一番。然后秋钰芩归座,继续陪靖王太妃用早膳。傅谨语想着今儿必是要见崔九凌一面,回去才好交差,但崔九凌上完早朝又要去衙门坐班,最早也得寅时(15点)才能回府,故而她得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大半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