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之后殷染从容地牵起她的手站起身,以及轻轻落在耳边的那句。‘好好考虑。’安静房间里把自己抛在床上摊成大字,陶曼看着床边打开柜子哼着小调的温蒂万分羡慕。本来只是缓兵之计。但是从殷染最后的话看来,那家伙恐怕说认真的。直到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不像是热恋的小青年。不知道是不是性格所致,陶曼总觉得他们有种夫妻才有的默契。殷染生活单调,腹黑不论性格,看外表就知道不是什么阳光灿烂的对象。而她也不是什么青春烂漫的花季少女。虽然热情不够,但是步调倒是挺合适。两人在一起,关系看似进展的不快日常中却细密的交织在一起分不开。刚刚接触时的心动原本就还没消退,分离几天变得越发融洽,见面之后变得更为默契。陶曼不知道自己这种感情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侧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将挡住脸的头发缓缓拨到耳后。“叩叩——”就在她侧躺在床上纠结,房间里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温蒂看下是谁?”麻利地爬起身陶曼将凌乱的裙摆扶平。“莫德副官。”温蒂看起来甜美的面容嘴角笑意加深。“这么晚了有事吗?”敞开的门温蒂不高的身体微微侧开让出路。“莫德副官。”一向没有事情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的眼镜男,“将军叫你来,还有什么事吗?”“这是关于婚姻的星际法案,将军让我送过来让小姐过目。”刚刚提到结婚就送婚姻法过来,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大脑回路陶曼简直是醉了。“温蒂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麻烦你了,莫德副官。”突然造访然后又很快消失在门口的理智男人。翻开厚重法案的点着台灯直到深夜。厚重的书籍,晦涩的文字。一行一句,就像嘴里咀嚼着过期干面包,干巴巴噎着喉咙还夹带着腐败的气息。到底是怎么看进去的,陶曼简直都要佩服自己。揉揉酸涩眼睛,将身体软哒哒的后仰。脖子顺着椅背拉伸出酸疼的弧度,陶曼捏着拳头砸了砸僵硬的肩膀。这事一时半急不来。最起码,她还有三十多天的时间。居然还有强制‘结婚’结婚的法律?真的长见识。迟睡的结果,就是第二醒来的时间已经稳稳超过了11点。陶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不可置信地抓过床头的闹钟。由心爆出一句粗口。好不容易将作息时间规整成习惯,结果一时没注意又旧太复发。时钟指针稳稳超过11点,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跳下床杀进卫生间。“乒乒乓乓——”带到一片瓶瓶罐罐。“温蒂,为什么不叫醒我。”她气急还带着些懊恼。“?”这个世界女人的时间总是特别悠闲。温蒂不能理解女人言语里的惊慌,微微偏头甜美的面容显得有些困扰。“将军传话过来不要打扰小姐休息。”“殷染来过?”隔着浴室里哗哗水声,陶曼鞠了一捧清水浇在脸上。“比尔传的话。”抱着替换的衣服送进浴室,深色女仆装在温蒂纤细的身量上包裹出漂亮的弧度。是吗?陶曼这才想起来,临睡前比尔让殷染要走了。昨天晚上才发生事情太震撼,再加上睡前折腾到后半夜。她都睡糊涂了。深深陷入掌心的半张脸,陶曼吐出一声长长叹息。简单打理好自己顺着悬梯走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