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潘,便是潘安的貌,
李承珩转过头来盯着他,&ldo;你长的还有五分像我,照理说不应该差啊。
&ldo;驴,说的是驴那样大的行货,
李承玠扫了扫水下的玩意,皱了皱眉,&ldo;你们鲜卑人,確实比汉人要壮观上许多。
李承玠被他盯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来,忙呵止他。
李承珩虽未再说下去,只是眯着眼睛瞅着他,&ldo;二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是她偷来的,她应该很珍惜你才是。
第25章:大鹏一日凭风起
待卯时敲响第一声晨鼓,这是郑忍耻上过的第三百二十四个朔日朝,他已然在望仙门外候着了。
二十七年岁月如流,大明宫外核阅门籍的校尉换了一茬接一茬,搜身的卫士变了一波又一波。
百官跪拜的,从父亲到儿子,再从侄子到叔叔,唯独他仍旧是文官中的领头第一人,时间这一残忍的东西,好似对他格外开恩。
他以为,这第三百二十四个朔日同前几百个没有什么不同。天现祥瑞,百官便呼,圣德明主、天下之幸;天现凶相,圣人便喊,朕实不君、朕德有亏。
直到这一日,圣人叫了一个七品小官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做孟追欢,她的殊荣叫做越次入对。
上一个越次入对的是谁呢?
是孔文质那个老匹夫吧,做了大半辈子粮草官,偶然一次守城的军功才得以封侯,写了篇针砭时弊的文章,便被薛太后委以重任,然后叫囂着要变法改制。
可孔文质死了,死在长安城破的那一日,而他选择了苟活下来。孔文质是旧朝的战士,他却将永远成为新朝的俘虏。
在孟追欢听到李忧民沙哑的声音唤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如今眼前再也无路可回头。
她穿过眾朝臣队列,穿过她阿爷孟白甫、穿过她前夫的死对头郑忍耻、穿过她的老相好李承玠,穿过大梁的风风雨雨、宦海沉浮。终於到了李忧民面前。
李忧民轻咳了两声,悠悠道,&ldo;从前万年县行新法的时候,朕的桌案上多了许多的摺子,或弹劾或誹谤的摺子,但朕都没有理会。
&ldo;诸位公卿所居万年县者不在少数,如今便当着孟监丞的面,论一论这万年县的得与失,更是论一论,大梁这艘船,今后要开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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