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摄影机的男同学叫苦连天,“她太能跑了!”被叫住的赫然是刚庆祝完的纪鑫等人,见到漂亮姑娘瞬间走不动道,问什么答什么,听闻采访内容关于高考,他们赶紧起哄,指着纪鑫说:“快采访鑫鑫,鑫鑫特别厉害,学神级别!”纪鑫俊秀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你们太夸张了,真的没那么厉害。”席亭舟泼过他冷水,并不影响他此刻骄傲自满。“学神?!哇,我们太幸运了,居然能偶遇学神!”采访的女孩发自内心激动。他们原本担心接受采访的人没话说,打算引导一番,谁料给了个开头,对方便滔滔不绝。新闻系诸位一阵恍然,他们在选秀现场吗?这位选手为什么开始卖惨了?方星泉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此时他正和门口的保安沟通,由于他没有会员,被拦在了外面,席亭舟的电话打不通,他只能打给祝理。等待片刻,会所经理满脸笑容迎上来,带他进去找人。包厢门打开,沙发上横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捏着酒瓶呼呼大睡,另一边的沙发上,男人衬衣马甲西装裤,即便喝醉依然背脊挺拔,如苍松翠竹。他面前站了个穿紧身皮裤,浓妆艳抹的青年,弯腰伸手去解席亭舟的衬衣纽扣,指尖堪堪触碰到衣领,酩酊大醉的席亭舟倏然警惕睁眼,好似假寐的雄狮,青年双腿打颤,吓得魂飞魄散,僵硬愣在原地,席亭舟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低喝:“滚。”良久,青年回神,恐惧散去,继而涌上一阵刺激感,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如此冷硬凶恶的男人,想必在床上也非常带劲儿吧,他呼吸加重,舔了舔殷红的嘴唇。“哥哥你好凶呀-把人家打得好疼,你吹吹——”青年矫揉造作地朝席亭舟伸手。席亭舟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令他厌恶,喋喋不休的话语更是聒噪至极。晃了晃被酒精侵蚀的脑袋,席亭舟神志不大清明,胸口憋着火气无处宣泄,好臭的味道,他快吐了。忽然,一股清爽干净的气息席卷嗅觉,略微熟悉,沁人心脾,叫人通体舒畅。“你是谁?!”青年哪料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和朋友出来玩,去完洗手间回包厢时走错了房间,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屋内两个男人简直是所有零的梦中情攻,关键他俩还喝醉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青年走近,看清席亭舟的面容,差点忘记呼吸,根本无暇顾及旁边躺着的贺酒,他今晚一定要睡到这个男人!绝对不能被人截胡。青年警惕地瞪着眼前人,借着包厢里昏黄的灯光,逐渐看清对方的模样,心脏再次快速跳动。这个他也可以!方星泉挡在席亭舟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青年,暗自思忖,这又是谁派来想搞席亭舟的?明知席亭舟不近男女色,偏喜欢玩美人计。他面前浓妆艳抹的青年毫无预兆羞怯地看了看他,眼神激动地说:“三……三个人,我也愿意。”方星泉呆愣,满头雾水,没懂对方的意思。青年以为方星泉是纯一,抿了抿唇稍作思量,到底舍不得两个不同类型的极品帅哥,心念一狠,下定决心道:“你们……你们可以双-龙戏珠,不过我第一次这么玩,你们要温柔点哦——”前世,方星泉没谈过恋爱,但好歹长到二十五岁,不至于纯洁如白纸,无论寝室室友,或者后来的同事,工友,男人扎堆的地方总少不了带色彩的话题,方星泉没兴趣,从不参与,架不住别人的话会往他耳朵里灌。他模模糊糊理解了青年的意思,一时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席亭舟经常责备他轻浮,说话暧昧,此时好想摇醒对方,看看什么叫真的豪放大胆。方星泉收敛情绪,朝门口傻愣愣的经理问:“原来陌生人能够未经允许随意进出客人包厢吗?”经理陡然回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愈发纳闷儿年轻人的身份,使唤得动席董的助理,气势逼人,隐隐有席董的风范。若非刚见过席董的亲外甥,席董年纪轻轻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经理完全有理由相信,传说中席董的外甥是眼前人。浓妆艳抹的青年闻言不慌不忙,趾高气扬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经理连忙叫人带走青年,青年拳打脚踢,挣扎厉害,嘴里不干不净,“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被本少爷看上是你们的福气,给脸不要脸!”方星泉置若罔闻,推了推闷头大睡的贺酒,他小时候见过几次贺酒,贺酒作为席亭舟发小,性格与席亭舟南辕北辙,像有多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