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边肌肤上,郁棠连挣扎也没了,僵硬定在原地没敢动,脑海里满是陆寒舟刚刚那快要冲出铁链束缚般困兽的眼神。
他心跳怦怦直跳:“学长,你这是”
陆寒舟低声问:“摔疼了没?”
嗓子哑得像是被火燎过,郁棠感觉耳根子被烫了下,抵住男人肩膀无意识地推拒:“我我没事,就刚才拿花洒不小心滑倒了。”
他本来就是装的,其实根本没有摔倒。
可方才猝不及防被拖拽过去,郁棠着实有被吓到,本能地有些犯怂,更没了试探下去的心思,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寒哥哥你先出去吧,我还没有洗完。”
陆寒舟没吭声,浴室里的空气又湿又热,混杂他常年用的沐浴露气味,少年身上也拥有这份香气,仿佛沾上了属于他的味道。
陆寒舟听到自己说:“我留这帮你洗。”
郁棠呆了呆,陆寒舟解释道:“你手受伤了,不方便。”
说完,郁棠便被不容置喙地打横抱起,小心放入浴缸里。
袖口折叠至小臂,陆寒舟握住花洒的手青筋凸起,隔着干净毛巾擦拭过他身体却很轻柔小心。
郁棠见他没多看自己身体,也没有触碰他身上任何危险部位,和刚才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势不同,全程遵守男德得可以。
他是不是不太行?
…
郁棠不会知道,刚刚浴室门落了锁,是陆寒舟为了防他,防他中途会逃离。
浴室未锁的门,邀请似的坐姿与眼神陆寒舟大他那几岁不是白大的,很快明白少年为什么会提出在他这里洗澡。
或许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也或许是好奇,在故意折腾他。
无论哪一种都是在玩火自焚。
拽住那只纤瘦脚踝时,陆寒舟确实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想着再怎么着,也得给这小孩个教训,叫他下次不敢再这么随便招惹。
但少年挣扎了起来,哪怕挣扎幅度不大,陆寒舟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没敢再动。
周身沸腾奔涌的血液被强行压制,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好好珍惜这个孩子。
夜幕降临,陆寒舟开车给人送回的公寓。离学校路程不远,二十分钟不到。
返回寝室,室友眼睛亮晶晶地问时间还不算晚,可不可以帮他做批注,回应他的却是无情的“啪嗒”关门声。
室友:“”
水温调的很低,陆寒舟足足冲了两小时冷水澡,手底克制着没去碰,直到平息到正常状态。
然后他意识到,他完全可以忍,在郁棠说愿意之前,也能够一直忍耐下去。
等到猎物亲自迈近他,甘愿被他套牢那一天,就是困兽挣脱桎梏,承受他所有爆发的时刻。
郁棠掏出高中时熬夜苦学的劲儿,一
整晚都在跟祁灿分析那会儿陆寒舟的反应。
很奇怪,跟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全程没怎么看他,但又为什么抱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