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一跃成为正三品女官了?
而且,在本朝侍中可不是一般的女官,虽只是正三品,却是实打实的实权内官而非虚职,可出入内廷,可议政伴驾,历任者无?不出身名门?、位高权显,深得皇帝信任。
还比他高了两个品级。
卫敬恒的脑子乱成一团,以?至于反应都慢了半拍。
刘全?一眯眼,不阴不阳道:“卫大人,可是对圣上旨意存疑?”
卫敬恒如梦惊醒,连忙叩头口称不敢,双手捧过了圣旨。
捧过圣旨后,他还拿着圣旨在那?边跟刘全?对视了老?半晌,直到刘全?皱眉问他还在看什么?,卫敬恒忙将自己心里的猜测问出。
“圣旨怎么?写,你就怎么?理解。”刘全?模棱两可地说,“还用杂家教你?”
卫敬恒连忙连连称是,心里却更迷茫。
翌日?他让人捎信去了华林园,舒梵只回了他一句“各自珍重”。
一行簪花小?楷字迹娟秀,笔锋矫若惊龙,力透纸背,落在素白的宣纸上,让人想起冬日?里峭立枝头的寒梅,不失风骨。
卫敬恒忽然?就觉得心酸无?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郑氏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曾倾心爱慕过她?,可惜……外面的雨势小?了,暮色稀薄,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廊下安静得很,他兀自站了会儿,直到柳氏进来,曲意婉转地唤他一声“主君”,卫敬恒才惊醒,皱着眉用一种审度的目光望着她?:“何事?”
柳氏笑意满满地跟他欠身:“我日?前和梵娘有些误会,如今她?晋升,也该表达一下歉意,修复一下关系。这是前几日?我娘家送来的珍珠粉,对补气养颜最有功效……”
说着眼神示意,两个小?丫鬟连忙将篮子提了进来。
她?还要再说,被卫敬恒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我会让人捎给她?。”
话虽如此,卫敬恒从?来不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只想着把这事儿放放,过些日?子淡了再送,可这一搁置就忘了。
但自那?时起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敢呼来喝去的了。
今时不同往日?,皇帝授予这样的官职,还加封了爵位,可见是对她?颇为信任。
刘全?前脚刚去卫府传旨后脚就回了华林园。
舒梵在侧殿,刚用过晚膳准备就寝他就过来了,只好在外头招呼他:“刘公公怎么?又?来了?可是陛下又?有新的旨意?”
之前他已经就册封之事来传旨过一次。
舒梵又?说:“今日?不是奴婢当值。”
刘全?忙道:“姑娘可不能再这么?自称了,要自称‘本官’。”
舒梵蹙着眉思索了会儿,实在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升了官总是好事,她?笑着递过几片金叶子:“多谢公公。”
“多谢姑娘。”这才说起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