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懒得搭理他们的阴阳怪气,瑨朝重孝道,未嫁女有封诰者暂记本族族谱上。
所以只要她还在卫氏一族的族谱上,逢年过节就得回来拜祭省亲,免得叫人拿住把柄,那些?看她不爽的谏官正愁没由头参她呢。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再?恶心他们她也是言笑晏晏道:“宫中事务繁忙,我虽思念父亲祖母,恨不能常伴左右、事事躬亲,实在抽不开时间。若因父亲耽误了圣上交代的差事,岂不是让父亲背上一个不忠君的佞称?那就是女儿的不孝了。我是您的亲女儿,血脉相连,我自然事事为您着想。”
说完不忘意有所指地瞟了柳氏一样。
柳氏:“……”
被恶心到的还有卫敬恒,偏偏他无法反驳,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论?打嘴炮,他是比不过这个女儿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口才这么好呢?
这么一思量,忽然觉得她从前的乖顺乖觉都是不耐烦应付他来着。
后知后觉的,卫敬恒的脸涨得如猪肝色般难看,偏偏不能发作,憋得快背过气去了。
他这人向来自信,觉得为人子女就该绝对服从他这个家主?。
以前这个女儿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对他还算谦恭顺从,他也一直以为她只是不那么聪明,不懂得变通,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原来她都是装的,她根本?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跟她那个桀骜不驯的娘一个样儿!
当年他不过是纳了两房侍妾,且是在她不在时纳的,她就作天?作地?非要跑去云州。现在呢,人死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的?他又没要休她,真?是死脑筋!
打过招呼就算是尽到礼仪了,舒梵也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随后就去了祠堂拜祭祖先,然后就去了周府。
“这是宫里织染的绫罗绸布,共二十?匹,我特?地?带来给您和青棠的,裁成衣服特?别好看。”舒梵命人将几十?匹布都端了上来。
“这不好吧,宫里的东西且说我能不能用,你这样拿来给我,不会叫人拿住把柄吗?”郑芷兰道。
“不会,这是从我自己的份例里匀出?来的,我一个人本?也用不了那么多,压着也是浪费。这又不是御用之物,寻常布匹罢了,有什么不能用的?”
郑芷兰这才打消疑虑,愉快地?叫人收了下来,又让人去库房寻了些?玩偶给她。
“团宝一定喜欢。”舒梵笑着收下。
周青棠跟刘善闹得不太愉快,但她性子要强,也不愿回娘家来现眼?,舒梵没瞧见她,便叮嘱郑芷兰中秋那天?一定要去瑶台赴宴。
作为高?官亲眷,他们自然也能赴宴,只是位置不会太居中罢了。
舒梵将这次的中秋庆典定在瑶台,也有瑶台占地?宽广,不至于?像往年一样拥挤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