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了,她到底是飞快将手抽了回来:“我去看看团宝。”
说完逃也似的快步走?了。
李玄胤忍不住一笑,略提了下袍襟,跨过积水深深的台阶,进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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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宝腹泻严重,舒梵一直抱着哄到后半夜他才睡着,眼角还挂着委屈的泪珠。
“自己非要吃,吃多了,还好意思哭?”李玄胤不可思议的语气。
“他还是小?孩子啊。”舒梵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李玄胤哑然。
在?她眼里,团宝似乎做什么都是对的。
见?他没什么?大碍他便?回?去了,临走前叮嘱了她两句别吃太多冰果。
“我又不是团宝,怎么?会多吃?”她一副被?踩到尾巴的表情,让李玄胤不禁失笑。
他点点头,似模似样地“嗯”了一声:“是的,都当娘的人了,你绝对不会吃多,也绝对不会贪嘴。”
卫舒梵:“……”
她回?头就把冰鉴藏了起来,以防团宝再贪嘴。
到了九月,一行人已经回?到宫内,天气逐渐转凉,宫人新一批的衣服也都分发?了下去。
为了节约库银,舒梵将早春的吉服稍稍改换了制式、熨烫一二便?充当了新衣,省下来不少钱,但宫内有不少人对她不满,甚至传出了她中饱私囊、故意克扣的流言。
这日经过浣衣局便?听到有人在?闲言碎语:
“这卫侍中也太抠门了,竟拿早春穿过的衣裳充当新衣!”
“瞧瞧人家安华县主多大方,前些日子来看太后还给我们发?了不少银钱。”
“安华县主如此大方吗?”
“是啊,浣衣局的宫人都发?了呢,说是我们洗衣辛苦。”
……
“胡说八道,娘子你分明是为了减轻国库负担。且这早春的吉服和秋季的常服样式相?差不大,又只穿过一次,难道就这么?不要了吗?”阿弥气呼呼的就要过去跟她们理论。
被?舒梵给拦下了。
“娘子!”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过去跟人家吵有什么?用?”
她表情平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瞧着并不是很在?意。
寻常这个?年?纪的闺阁女子少有这样沉稳的,崔陵兴致颇浓地瞧了她几眼,难得含几分欣赏:“卫侍中才貌双全,持重有度,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