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东西,只需要?乖乖听话待在他身边就好。
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这样僵持,也不是?他所愿。
他俊美的容颜雍容而平静,只是?皱起眉宇,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无话可?说。只是?,别再?想着回漕帮。”
这场谈话到底还是?无疾而终,他不是?个腆着脸小意讨好的人,加上还有政务要?处理,这两天实在耽搁了太?多,丢下?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李玄胤政务繁忙,虽心里牵挂着,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件事,只让刘全多派了几个宫人照看她、太?医院轮流看护便不再?过问。
“姑姑,您多少吃一点。”新来的小宫女捧着碗站在床前道。
舒梵把?头别开,柳眉蹙起:“拿走。”
小宫女为难地看向身后的刘全。
刘全叹着气,接过碗上前道:“您跟什么?过不去都行,只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这样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吃得消?要?是?有个好歹,小殿下?怎么?办?”
提起团宝,舒梵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有了动容。
刘全忙又道:“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你可?怜一下?这些伺候的宫人吧。陛下?说了,你若是?再?不吃,你饿一顿便要?他们跟着挨饿。”
她又惊又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李、玄、胤!”
一字一句,真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方可?解恨。
四周的宫人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地弓着身,这一刻只恨不得自己聋了才好。敢众目睽睽下?直呼陛下?名讳,恐怕也只有舒儿姑娘了。
后来她到底还是?把?那粥和小菜都吃了,她不是?个喜欢牵累他人的人,哪怕再?不愿再?难受。
她吃完,刘全捧着吃空的碗箸回紫宸殿复命。
皇帝正看折子,听说她当着众人面骂自己的事儿也只是?一笑置之,波澜不惊地问他:“她都吃完了?”
“是?的。”刘全忙不迭回禀道,“奴婢将陛下?说的话都跟她说了,舒儿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
李玄胤笑了笑:“只要?身体无恙,旁的都随她。”
他这话说得随意,似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刘全垂着头半晌才大着胆子道:“若是?她执意要?离宫呢?”
李玄胤皱眉,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凝神片刻道:“让萧凛派人跟着。若是?跟丢了,就提头来见。”
刘全浑身被一层寒意包裹,屏息应是?。
待他离开,李玄胤扔了佛珠缓步走到窗前。冰冷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灌入殿内,他皱了皱眉,深吸口气,无意识地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