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故意的,也可以说是无意。
眼中的水汽越积聚越多,到后来,表情?都?有些?涣散了。
反正这一次,她?喊的最多的就?是不要,不要。
平心?而论没?有第一次那么?糟糕。但因为时间地点,多少有些?放不开。
让人生气的是每每她?把脸别开时,他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脸掰回来,非要她?看着他。
“喝口水。”一只瓷杯到她?面?前。
舒梵从回忆里回神,闷闷地朝他看去。
李玄胤已经?梳洗过,换了一套月白色的常服。
舒梵默默抽回目光,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多喝点儿,刚听着嗓子都?哑了。”他体?己地说。
舒梵险些?呛住,咳嗽了两声,这水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迟疑地看向他,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一丝捉弄笑意。
她?气恼地想要反驳时,他已经?敛了神情?,快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忙将凌乱的衣衫掩好,只是手忙脚乱的,扣子扣错了一颗,雪白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
“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他精准地捻住那颗扣子,微微施力便替她?扣上了。
片刻间两人距离又无限拉近,他盯着她?湿润的唇,指腹轻轻捻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轻颤,他无声地笑了笑,大发慈悲地松开了。
舒梵连忙将衣服胡乱扣上,从榻上连滚带爬地跳了下去。因为外面?有人禀告,说中书令崔陵有要事与帝相商。
皇帝神情?自若,已恢复了平日不动如山的那种淡漠,平声道:“宣。”
养崽
崔陵入殿时,正?好和舒梵打了个照面。
“崔大人。”舒梵略欠身算是打过?招呼,崔陵也和她颔首施礼。
只是,擦肩而过?时目光在她面上多停留了片刻。
这种意味深长的探究和点到即止更让她头皮发麻,快步出去。
其实在?那么多厌恶她、视女人参政为洪水猛兽的?士子里,崔陵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他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曾怠慢也不曾亲近。
只是,交际往来了一段时间后,舒梵觉得这人城府太深,不适合深交。
光是崔炯一事中就能看出,他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