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江宴礼拿到了那本从海外白家航运过来的《天机术》。
他回到车上,迫不及待打开扉页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江宴礼一面研读这本《天机术》,一面拿出纸笔排演三界奇门阵的运行变化。
要想替司颜破除命局,还得结合他与司颜的生辰八字。
一番推演。
江宴礼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他握笔的手不停颤抖。
“原来……是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他喃喃自语,声线颤,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寒战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
江宴礼的目光落在他推演出来的命盘之上,一时难以接受,氲着泪光似乎想哭,又在扯着嘴唇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三界奇门阵是一个极其诡秘阴损的阵法。
司颜就是阵眼。要想让她从命局中解脱出来,必须要有血脉交融阴阳互补的心爱之人,损耗十年寿命,联合三界之力才能毁掉法阵。
十年寿命非同小可。
江宴礼对司颜有感情。
但那感情也还没有深厚到愿意折寿十年的地步。
更何况就算他愿意折寿十年,那三界中的姬兰息,昆布,苍玄宰,也一定不愿意和他一起毁掉法阵。
因为法阵一毁,意味着一切因司颜而被打乱的阴阳生死都将复位。
他们得到的一切都将失去。
包括生命。
所以这破解之法,约等于无。
“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江宴礼自言自语,把《千机术》收好之后,抬头一看,才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黑透。
他趴在方向盘上平复了一下心情。
然后他拿出手机,找到林栀的号码拨了过去:“妈。”
林栀愣了愣,难以置信:“宴礼?是你吗宴礼?”
“妈,是我。”江宴礼喉头微哽:“你最近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