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我马上过来。”
“我等你。”
江宴礼挂了电话。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答应马上就过来的江渔却一直没有出现。
江宴礼坐立不安,心神忐忑,总感觉要出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给司颜打了十几个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过去的几十条信息也没有任何回应。
江宴礼在屋子里烦躁焦虑的来回踱步,一闭上眼睛就是司颜头凌乱小脸苍白满身是血的样子。
一直等到深夜十二点多,江渔这才把车停在院子里,急冲冲过来帮他开门。
“先生你还好吧?”
“江渔,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中途遇到了依依小姐,她向我打听你平日里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喜欢跟什么人来往,还问到了司颜小姐。”
“你都告诉她了?”
“没有。”江渔摇摇头,又点点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江渔八岁跟着江宴礼,至今已经快二十年了。
其中的情义,绝不是‘主仆’二字能定义得了的。
江宴礼有些着急的看了看时间。
“江渔,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你的车我先用一下,晚点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好的先生。”
江渔把车钥匙递给江宴礼。
这辆别克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先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开了六七年,行程十二万公里,依旧动力十足。
江宴礼驾驶车子直奔子午大道147号。
一路上江宴礼都在纳闷,为什么会对司颜如此上心?为什么听说她有危险,冒死也要前去救她?为什么看到她受伤流血,自己也会痛会难受?
他想不通。
他记得第一次见司颜,是在江家家宴上。
挺干净一女孩,眼睛湿漉漉跟黑宝石似的,穿着款式简单的连衣裙,绸缎般浓密的黑泛着健康的光泽,小脸瓷白如玉,怯怯跟在江天盛身旁,轻轻喊了他一声‘小叔’,小脸就红得跟染了胭脂似的。
这年头,会脸红的女孩已经快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