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薄靳言靠不住,却又无人可依,只能寄希望他忽然良心发现。
“乖,不会出事。”
薄靳言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却没有出言制止史密斯。
“乔小姐,薄总已经将你送给我们了,你认命吧。”
史密斯站起身,朝着乔星纯走来。
他还打着绷带的胳膊突兀地吊在胸前,扎着蝴蝶结的白色纱布好似一张狰狞的鬼脸。
乔星纯反射性地跟着站了起身,连连后退了数步。
“乔小姐,我没兴趣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再不给我过来,可就不止三个人这么简单了。”史密斯话音一落,门口的保镖便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薄靳言端着酒杯的手猛地用力,酒杯“硴啦”一声在刹那间四分五裂。
他手心里嵌满了玻璃碴。
可他却无动于衷地拍着桌面,冷着脸站起身,对上了史密斯那张可憎的脸。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薄靳言连站立都显得格外的费劲。
他胳膊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彻底崩裂,鲜血顺着袖管滑下,刚好和掌心的红酒渍以及新添的伤口相重叠…
乔星纯伤心提离职,薄靳言发火
薄靳言像是不知道疼,他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冷眼和史密斯针锋相对。
今晚他让傅景川来救场。
就是想好了一忍到底,先打消霍老爷子的疑虑再说。
然而史密斯这只白皮猪说的当真算是人话?
居然好意思说什么不止三个人!
他在床上都不舍得用力的女人,白皮猪竟还想着这样糟践?
“薄总,带我走。”
乔星纯摸不清薄靳言的态度,但还是第一时间向他靠去,焦急地央求着他带她走。
人在极度困难的境地,自尊心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
所以哪怕薄靳言才舍弃了她一次。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还是死死地攥住了薄靳言的衣角,生怕他又一次推开自己。
感受到他衣服上黏糊糊的触感。
乔星纯摊开手心一看,才发现掌心沾染了些许血迹。
他受伤的是右手。
可为什么衣服上会有大片的血迹?
不应该不会是血。
乔星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下暗忖着,也许仅仅只是红酒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张涛作为霍深的头号眼线。
见薄靳言做好了为乔星纯出头的准备,立马出言提醒,“二爷,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万一发炎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将“后果”两字咬得特别重,相信薄靳言一定听得懂。
如若薄靳言一意孤行下去,念念绝对活不过今晚。
以霍深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病弱的女孩,根本不在话下。
“是啊薄总,处理伤口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