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马上到。”
薄靳言结束通话后,又看向床上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眼神里写满无助的乔星纯。
他其实很不忍心看她这样。
可偏偏又说不出关心的话。
穿好衣服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不舒服就去洗个澡,或者留在我房间里睡一觉。想回去的话,让老刘开车送你。”
乔星纯没说话,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很怕我,对吗?”
薄靳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乔星纯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又一次流泻而下,“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你和那些欺负过我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薄靳言被她这么一哭,心都快碎了。
他站起身,急得直转圈。
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了抽屉里的u盘,塞进了她的手里,“我没有其他备份,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用这玩意儿威胁你。”
争风吃醋
乔星纯攥着u盘,神情有些恍惚。
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抬着通红的眼错愕地看着薄靳言。
“我不喜欢强迫,哭哭啼啼的没有一点意思。”
薄靳言快速系上了领带,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乔星纯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看着被他扯得破烂不堪的女佣装,她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早就没有可能了,可为什么她还在奢望他的温柔?
欠债还钱,理所应当。
他要她还债,真的很过分吗?
乔星纯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然而压抑的情绪像是涨起的潮水,渐渐漫过她的脖颈,她的口鼻,直到将她彻底湮没
薄靳言心里也不好受。
他从来没想过用那么粗鲁的方式对待她,看到她无助恐慌的模样,他的脑海里骤然浮现出了曾炜录下的视频里,她被人肆意玩弄的样子。
傅景川说的很对,处在社会底层的女人,空有美貌,是场灾难。
也许乔星纯在背叛他后尝尽了人情冷暖,过得很不如意。
薄靳言并没有急着赶去仁禾医院,他一个人坐在车厢里,双指夹着烟,一根又一根地抽。
“田妈,你去看看她。”
最后,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少爷,乔小姐走了。她的手好像是受伤了,手腕上有一圈红痕。”
“嗯。”
薄靳言没再说话,启动了车子奔赴仁禾医院。
等他抵达医院。
林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送进了层流护理室。
“如湘,伯父现在怎么样了?”薄靳言快步走向候在护理室外的林如湘,沉声问道。
“薄爷,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我爸在手术室的时候我都吓死了,好在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说,他的脖子和手臂需要植皮,改天还要进行二次手术。”
“脱离生命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