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则仁顿了顿:“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不要再做这个了。”
一想到她刚刚在席间被客人言语调戏的样子,他真是万分心痛。
温仲夏这回是属实有点想笑了,她正正经经地做厨师,怎么被他说的像是见不得人的职业?
“你给我钱,算是补偿,还是施舍?”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做厨娘抛头露面的,于你名声不好。”
“我的名声似乎与你无关吧,韩大官人。”温仲夏似笑非笑。
韩则仁苦笑一声:“你果然还在怨我。”
温仲夏:……
“退婚并非我本意,是我父亲的意思,他坚持如此,我也是无可奈何,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担心你。”
“所以呢?”
温仲夏轻飘飘的反问,又令韩则仁无言了,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这样,当初向你提亲我是真心的。”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温仲夏淡声道,“往事随风而过,你我之间已无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便谈不上怨。”
韩则仁:“我……”
“请回吧,”温仲夏已经听到了马车的声音,打断他,“你我身份不同,万一被人看到传些什么谣言,才是真的坏我名声。”
“那至少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必,冯衙内派了人送我。”
刚说到这里,那个小厮驾驶着马车“哒哒”过来了。
“温娘子,能走了吗?”
“走。”
温仲夏没有再看韩则仁,径直抬腿上车。
韩则仁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思绪一片混乱。
他看得出来,如今的温仲夏和以前不太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冷冷的,说话带刺儿。
她这些日子应当过得很苦吧。
他想帮帮她。
温仲夏坐在马车内,想起韩则仁刚才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无声笑了笑。
男人永远是嘴上说的好听。
如果真的心存忧心,怎么可能在见过她大晚上瓦子门口叫卖爆米花后,这近两个月都没有找过她?
在席间也没听见他出来为她说一句话,还不如冯渊一个普通食客。
温仲夏原本对他印象模糊,现在总算有了个初步认识——自作多情,且没担当。
马车在小巷子入口处停下。
她刚跳下车,就有一个小人儿撞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