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氏着实吃了一惊。这李光裕的身份,原来不止是知府之子那么简单,身上还担着皇亲国戚啊!李光裕继续道:“崔家想对付我们李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没能动了,是因为家父为官清正,崔家根本就抓不出任何的把柄。”谢氏舒了口气,“这可就好了!”“崔家之事,婶婶也别太担心了。在这玉兰县,毕竟有安太傅在,崔家的手想要伸进来,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李光裕宽慰道。谢氏笑笑,“当了母亲的人,最怕的就是孩子出事了。只要孩子们好好的,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外面响起了蹬蹬的脚步声,盈若一脸兴奋的奔了进来,“西边没有动静了。不对!还有,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哭声了,吵吵嚷嚷的打砸声没了。”“那可是太好了!”谢氏激动的情绪外泄。“光裕哥哥,惊蛰也能以一敌十吗?”盈若好奇的问。李光裕笑着起身,很有耐心的道:“那些都是不会武功的,只是一味地逞强斗狠。惊蛰只要表现出狠辣的一面,那群乌合之众就吓怂了。所以,并不需要以一敌十的能力。”“我知道了!”盈若双眼闪闪发光,“有一种战术,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不是这个意思?”旧事重提“差不多吧!”李光裕道,“成若那边,我现在过去接他可以吗?”“还是不要了!”谢氏道,“他要备考陵山书院,就不让他出去了。”“那也好!”李光裕转向盈若,“准备好了吗?我们先去吃东西,就当是补给你的生日宴了。”盈若脸上乐开了花,“娘亲,光裕哥哥要帮我补过生日呢!”谢氏嗯了一声,见她高兴成这样,自是也不好说出煞风景的话,“出去要听话!不可以给你光裕哥哥添麻烦,知不知道?”盈若小下巴一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这可是说的大实话,只是在别人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个意思。李光裕顺利的将盈若带出了榆树胡同,路过西邻的时候,大门是半开着的,地上一片狼藉,却并没有看到惊蛰他们。盈若小小的叹了口气,“只怕,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呢!”李光裕拉着她的小手胡同口停着的马车走去,“那又有什么办法?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盈若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起来,他们家的这一劫难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当初若不是贪恋李家的聘礼,而把玲姑姑卖了,何至于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李光裕将她抱上了马车,“不说扫兴的了!”似乎还是上次的马车,不同的是多了暖手炉。两人对面而坐,盈若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俩了。光裕哥哥可以说实话了。把我带出来,是不是那批花生出了什么问题啊?”李光裕好笑的看着她生动的小表情,“花生能有什么问题?在你心中,我做事,就那么不让你放心吗?”盈若连忙摆手,“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带我出来玩,有些不太适应呢!”李光裕道:“那我以后经常带你出来玩。”“啊?”盈若有些不敢相信,但心中却是雀跃不已。李光裕笑,“怎么?不愿意?宁愿在家看书?”“怎么会?”盈若忙甩甩头,“自然求之不得啊!”却又很快低了头,抚摸着手里的暖手炉,“只是,我娘亲管的严,怕是不会允我经常出门的。”“等你上了陵山书院,除了休息日,可是要天天出门的。”“嗯?”盈若猛的抬头,就看到对面的人正在冲着她眨眼笑。“光裕哥哥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李光裕抱臂,目光暖暖的看向她,“莫非你是抱着考不上的目的来的?”盈若道:“自然是想要考上的。怕就怕书院里因我是女子就阻碍重重。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明年考不上,还有后年。纵使年年考不上,相信我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也足以感天动地了。”李光裕低低的笑,笑声如暮鼓晨钟般浑厚而悠远。盈若噘了小嘴巴,“光裕哥哥尽情的笑罢!我既是下定了决心去干一件事,就不会怕人家笑的。不管是嘲笑,讥笑,还是捧腹大笑,我只要不在乎,就等同于白笑了。就当是他们因为自己做不到,嫉妒我而已。”这也算是精神胜利法的一种了。李光裕不笑了,“我只是笑你的可爱!”盈若笑的眉眼弯弯,“你就算笑我傻笨,我也不怪你。对了,我娘亲已经答应我跟着岳老夫人学习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