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意远去给你看看?”江黛青问:“你虽然也通医理,懂得调养,毕竟不能自医。”
“我倒是无所谓。”棠溪玥笑道:“只王爷,提过好几次,怕是有些惦记着梅仙了。”
江黛青失笑:“他们俩可真是亲兄弟。”
棠溪玥闻言掩口。是跟着江黛青和嵇元一路南下,又复北归的,怎会不知嵇元对梅言的不舍?
这两兄弟走来,嵇元先问江黛青:“说什么呢?”
江黛青白他一眼,笑道:“说你的香饽饽呢!”
嵇元没能领会,疑问:“是你还是昐昐?”
棠溪玥见江黛青红了脸,强忍笑意。听她怒道:“呸!说你的好意远呢!”
嵇元猜错了也豪不扭捏,问道:“怎么说起他来?”
瞥了嵇丰一眼,江黛青冷冷道:“他如今长住我们府上,只怕让人牵挂。”瞪向嵇元,重重地道:“他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嵇元轻笑,才上前一步搂住江黛青,就听那边完了礼的嵇昐跑来拉棠溪玥:“母妃!”只得且先放手。
不待棠溪玥回应,嵇昐猛然想起自己已经过继到了伯父、伯母膝下,又转而对江黛青怯生生地叫了声:“母妃。”
江黛青感慨良多,微抿双唇,且压下翻涌的心潮,玩笑道:“哟!几日不见,昐昐还变得矜持了?”
嵇昐似是放松了下来,粲然一笑:“母妃!我”看向棠溪玥,说:“昐昐是不是不能叫婶婶母妃了?”
江黛青自然是无所谓:“喜欢就叫呗。在外讲究礼制,在内,我二人本就是姐妹,随你怎么叫高兴就怎么叫。”
嵇昐眉飞色舞地对棠溪玥说:“母妃,你觉得昐昐表现得如何?”
棠溪玥无奈一笑:“很好!”
“那”嵇昐问她:“可以给我找花道老师了吗?”
棠溪玥当真为难:“昐昐,你已经有八位老师了,不累吗?”
江黛青一脸佩服:“昐昐这么厉害啊!”
嵇丰轻哼一声,抱怨道:“一年束脩不少,学得如何也不知道。那些所谓名师,一个个都只会奉承她!”
嵇昐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躲在了棠溪玥身后,扯扯她的衣袖,问:“我能去父王府上住几天吗?”
“又想它它了?”棠溪玥问:“那功课呢?”
嵇昐想了想:“叫老师们留了课业我带着做,不会问师父就好了嘛!”
棠溪玥精神也有些不济,深吸一口气,求助般地看向江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