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答应道:“不多不多,只要三文。”
江黛青摸摸腰间,作恍然之色:“失带了荷包在身上,怎么好?”她歉然地向伙计道:“可否容我改日送来?”
伙计摇头:“不行不行!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江黛青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见了,难免有轻浮的调笑道:“小娘子,用些东西抵账不就好了?”
江黛青转身似是认真地道:“可我身无长物,用何抵偿?”
就有汉子笑道:“手绢、汗巾,乃至一件衣裳。再不然,问问可有愿意替你偿钱的,换个香吻也行啊!”众人哄然而笑。
江黛青还不及开言,那少年腾地站起,怒道:“一个少妇人独行自走,必是遇到难处。都是七尺男儿,不说仗义援手,倒来趁人之危!”他吩咐伙计:“连我的一起算了。”
看伙计收了那少年的钱,江黛青道声多谢。他摆摆手。江黛青借机问他:“这位公子可是也要进京?”
少年低头答道:“正是。”
江黛青说:“我夫家也在城里,可否容小妇人与公子同行?”
少年只略一思忖,便道:“自当相送。”
于是江黛青同了那少年,一起往城里走去。到得门口,少年被拦下,盘问了几句。江黛青恍若未闻,自行进去了。待少年进了城,才发现她竟还在前方相候。
少年快走几步,赶上江黛青:“可是还有何吩咐?”
江黛青笑道:“公子是打西边来的?”
少年一怔:“是”
“不知怎么称呼。”
少年道:“某姓莫,名如先。”
江黛青了然:“原来是河东莫公子。”
那少年微讶:“尊驾认识我?”
江黛青则道:“久闻公子大名了。”她想了想:“你是带了澹台容的书信来找林穹的?”
莫如先不由失色:“尊驾到底是什么人?”
“不必紧张,说来你我还是本家呢。”江黛青边走边说。莫如先跟上她,好奇道:“你怎么知我带了澹台兄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