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西域的扎格拉玛山附近生活着一支部落,叫扎格拉玛族,便是吾族。”“吾族无意中在山腹里发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鬼洞,族中的先知带领族人祭拜鬼洞,试图窥探鬼洞深处的秘密,却不想因此招来了可怕的红斑诅咒。”“红斑诅咒困扰吾族数千年,族人生而绝望,奔波终生,依旧难逃厄运。”“吾族人才凋零,日渐式微,吾与师弟老洋人、师妹花灵、卸岭魁首玉楼兄深入瓶山,险恶之地,几乎身死,幸得邢泽小友相助,得以安归。”“小友慈悲善悯,悉吾族隐患,仗义相助,与吾师兄妹同往西夏黑水城,吾拜了尘长老为师,受摸金传承,得入通天大佛寺。”“然终不得雮尘珠……”雪莉杨捧着笔记本将鹧鸪哨追寻雮尘珠下落的故事道出。“这就是我外公的故事,他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鹧鸪哨,是最后一名搬山道人。”“还记得在扎格拉玛山中的先知默示录吗?上面提到,来到鬼洞的人,有一个是先知族人的后裔。”“那个人其实就是我。”任谁知道自己活不长久都不会心情好,雪莉杨合上笔记本,静静的看着胡八一和王胖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诘难,亦或者是怒骂。谁知这俩人的关注点竟然跑偏了!胡八一、王胖子,甚至连带着大金牙和一直稳如泰山的孙教授,四个人全都定定的看着邢泽。“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杨小姐的外公应该是民国时候的事吧。”大金牙首先开口,“距现在应该也有好几十年了,小友……”王胖子接茬道:“再小也不能,至少不应该,小大仙,你是不是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诀啊?”孙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动容。胡八一敏锐的察觉,隐晦的瞥了孙教授一眼,胳膊一杵王胖子:“你可真敢想,要能长生不老,古时那些帝王将相怎么一个都没活下来?我们是新时代的有志青年,要相信科学!”“我倒是想,可科学他老人家不待见我。”王胖子手一比划,“杨小姐她姥爷总不能说假话吧?当初去精绝古城,杨小姐特地请了小大仙,你能说没关系?”胡八一摇摇头:“有关系是有关系,但什么关系还有待商榷,你看江湖上这些门派行当,哪个不是师徒父子的传承,金爷就是现成的例子,我估摸着啊,小大仙也差不多是这样,本事是传承,名字也是传承,主打一个原汁原味。”“老胡猜的没错。”雪莉杨颔首赞同,“我外公说的小友,其实是邢先生的祖父。”孙教授瞬间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嗐,这样啊,我还寻思着啃一口小大仙弄个长命百岁,哎不对!”王胖子又发现了华点,“小大仙的爷爷能压制诅咒,小大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也会啊,咱们干嘛非要找那什么雮尘珠,找小大仙不行吗?”“失传了。”邢泽淡淡回了一句。他可以,就算他不可以,白螭也可以,但这事他不会说。他还要利用摸金三人组下墓呢!作为回馈,他可以让这个过程丝滑一些。“大家不要太绝望,我这次回国,就是要找雮尘珠,解决大家身上的问题。”雪莉杨取出龟甲,“这是我外公留下的龙骨天书,经孙教授解读,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孙教授擦拭着眼镜:“关于龙骨天书有一段野史传说,你们从西夏黑水城得到的这一半,记载的只是雮尘珠的外型,关于雮尘珠的下落,或许就在另一半上面。”“那另一半去哪里找?”胡八一问道。“这里。”邢泽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忽略孙教授和雪莉杨投来的惊讶目光。“当年爷爷有感于鹧鸪哨的遭遇,在国家稳定后也曾多方寻找这方面的资料,了解到孙教授说的那段野史,他老人家猜测,另一半龙骨天书应该是被李淳风藏起来带进了墓里,而李淳风的老家就在这古蓝县,后来根据这条线索多方打探,始终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不过得到了一个关于李淳风墓的关键信息。”雪莉杨的手陡然攥起:“什么信息?”“内藏眢。”闻得邢泽此言,胡八一似是想到什么了,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找谁打听了!”你瞅瞅,这不就丝滑了吗?……“我人老眼瞎,你可不要欺瞒老夫,来,往前点,我来摸摸,是与不是,一摸便知!”噗~邢泽憋不住笑了。儒雅正经的卸岭魁首成了闷骚老头,实在太反差了。邢泽拍拍雪莉杨示意她让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把脸凑过去让陈瞎子摸。陈瞎子显然知道换了人,下垂的手立马往上抬了抬,精准摸到邢泽的头上,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不尊重老人家,还玩起不讲武德来了,殊不知啊,论不讲武德,老夫可是多少年前就见……嗯?”陈瞎子脸色突变,颤抖着双手,郑重其事的在邢泽头上脸上好一阵划拉。“摸出来了吗?”“摸出来了。”“摸出什么来了?”“摸出了一尊铮铮铁臀。”“哈哈哈哈!”邢泽不禁大笑。陈瞎子也跟着大笑。胡八一不明所以:“这什么情况?”“可能也是熟人。”雪莉杨猜测道,“这位老先生认识我的外公,还熟悉邢先生,我想,或许也是当年参与瓶山的人。”“好聪明的姑娘!”陈瞎子赞道,“不愧是鹧鸪哨的后人。”雪莉杨开玩笑:“您不怀疑我是假的了?”“嗯~”陈瞎子摆摆手,“原本是有些怀疑的,现在嘛……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问完了,我好叙旧。”“我怎么觉着这么玄乎。”胡八一皱眉,“老爷子,您究竟是何方神圣?”“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瞎子叉腰傲娇。“卸岭魁首陈玉楼是也!”:()有粽子?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