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向来偏僻,门口值班的守卫也经常打盹,因为除了住在这里的人,很少有贵客生长了许多人高的杂草,在月色下,整个区域寂寥而又萧瑟。
洛江看着戚元帅的背影不禁感慨,元帅和此地略显格格不入。
此时已经十一点不到,灯皆熄灭。
他们走至一处偏僻处,一个压抑的声音在风声中,难以掩盖地入两人耳中。
仔细听去,衣料摩擦声,间或夹杂着水声,躲草丛间的人格外注意了,还是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戚宁疏顿住了脚步,他不明显侧过身子,和同样眼中露出诧异神色的洛江对视一眼。
元帅伸出食指,示意他噤声。洛江点头,心下不由张,这地方离他屋子太近了,他有些不好的预感,越往里走,预感越发强烈。
他们朝着声源而去,戚宁疏步子放的很轻,黑夜是两人最佳的庇护,呼呼地风声缠绕着杂草发出“呲拉”声,草木枯黄,他们踩踏到倒落的枯草发出的细微声音被淹没。
幽冷地月色下,在拨开的草地间,却别有洞天,又像是被刻意人为地压出一小片空地,只见凌乱的衣衫满地,月光洒在那双交缠的人影上。
洛江视力太好,以至于他只是一眼,就看清了躺在地上那人的模样,似乎在承受着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乐,那张脸如此的清晰。
仅仅一瞬息,他便挪开了目光。
“帕利,我的小帕利。”在帕利身上那人似乎情动处,忍不住低声呼唤着帕利的名字。
紧跟着是令人想捂住耳朵不堪入目的声音。
戚宁疏目光冷凝。
可沉溺于彼此的二人无法注意,杂草缝隙中,藏了两人。
戚宁疏回头,声音压的极低,“走。”
见洛江早已非礼勿视地挪过头,他们便顺着原路回到了大路上。
只是短短十几米的路程,两人走的已是汗流浃背。
却都异常沉默,戚宁疏送白洛到了门口,压住未关的门,走了进去。
洛江小心翼带关上门。
“刚刚的,就当作没看见。”戚宁疏站立在客厅正中央,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语气也如往常那般沉静。
洛江低头,“遵命。”
知道那人是帕利的时候,他心跳的极快,他害怕极了。
要知道,在部队里面乱搞,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戚元帅的意思是当作没看见,是要放过帕利,这让洛江悬起来的心又落下。
“他这个事多久了?”良久,戚宁疏才问道。
洛江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