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媚又捻了一颗葡萄入嘴,“给我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武德侯府的家风,是决不允许你们败坏的!”
一板子,又一板子落在柳枝身上。
柳枝死咬着牙却什么都不肯说。
孟辰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上前阻止,却见柳枝拼命的摇头。
柳枝是怕孟辰朗透露出她和谢瑾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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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宝月楼里,谢瑾怀正低头练字。
兴荣步履匆匆,冲进屋里的动静之大,险些让谢瑾怀落错了笔画。
他眉头微蹙,不悦道:“急什么?”
兴荣喘息一口,才道:“爷,您是不知道,那柳枝姑娘快被赵氏给打死了!”
谢瑾怀手中的笔顿了顿,眼底浮现一抹疑色:“赵氏?”
随即,他又淡定自若的继续写字,“怎么就跟赵氏扯上了关系?”
兴荣把事前的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其中特意提及了那想霸占柳枝的李管事。
谢瑾怀冷着脸,表情愈发阴沉。
他这人有洁癖,占有欲又极强,自从他要了柳枝以后,他便已经默认这柳枝是打上了他的标签,即便是他不喜欢,也不许旁人沾染分毫。
兴荣挠了挠头,“爷,属下也打听过了,那后厨上上下下都一口咬定,是您的吩咐,要他们暗地里磋磨柳枝姑娘!”
“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打着您的旗号这么折腾柳枝姑娘!”
谢瑾怀这下终于了然,为何那日柳枝会那般冲动的与他对峙,原是如此!
“还能是谁,除了谢昭那个蠢货,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
最后一笔落下,一个杀字浮现在宣纸之上,谢瑾怀冷声吩咐道:“挑事的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了!”
兴荣微微有些惊诧,他家九爷为了给世子祈福,已经许久未曾杀生了,怎为了那柳枝姑娘屡屡破戒?
“爷,那柳枝姑娘那边,您去救场吗?要不要跟柳枝姑娘解释下?”
谢瑾怀淡淡的看了兴荣一眼,“爷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救她?”
“谁知会不会是她与赵氏合谋搞的苦肉计?”
“再说了,爷本就不是心善之人,在她心里做个恶人也没什么不好。”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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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院里,血腥味浓得瘆人。
柳枝后背的衣衫被暗红的血迹浸透。
尽管她被打的皮开肉绽,却还是嘴硬不肯招认,只是一句句凄厉的喊道:“奴婢冤枉!”
赵如媚被她喊的烦了,直言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去带她验身,若她不是处子,就乱棍打死!”
眼瞧着那些婆子就要把柳枝拖走,此时,孟辰朗终是忍不住了。
他直接冲上前去,用身体护住柳枝,大声喊道:“是我,与她有私的是我!”
“要打要骂,要杀要刮,你们冲我来!”
柳枝错愕的抬头,她的眼眸中全是孟辰朗的重影。
她有些看不明白,孟辰朗何苦非要搭上性命帮她,沾染上这些不相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