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看清自己的天赋上限,他才对神秘力量没那么执着。
“那你还会什么魔法?”丹妮又问。
“诅咒。”厄拉松声音阴冷,一个词说出口,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降低好几度。
“知道马拉若文家的凯蒂吗?”他问。
“不知道。”丹妮摇头。
“凯蒂?中城西区行政长官马索斯的老婆?”乔拉惊骇看向蓝嘴唇的男巫,心里警惕心提高到极点,“她如今可是魁尔斯城里一大笑柄。几天前,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她疯了一般将自己衣服全部脱光。据说,最轻柔的东方丝绸都能让她如刀割虫咬般痛苦。”
“没错,我给她下了诅咒。”厄拉松点头承认,“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只需脱光衣服便没事了。”
“凯蒂讥笑他巫师袍样式老土、丑陋,不够华丽。”札罗对丹妮解释道。
“如何避免被神秘力量伤害?”丹妮问出今晚到此的主要目的。
“龙之母,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厄拉松笑了,笑得非常商人,“男巫获得智慧的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代价。”
札罗对丹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按照约定奉上金银。
“阿戈。”她对血盟卫下令。
阿戈从腰间解下一个软皮囊,饱胀的暖水袋那么大,鼓囊囊、沉甸甸,“咚”的一下放在之前插玻璃蜡烛的那个石台上。
厄拉松瞥了钱袋一眼,估算出大致数量后,露出满意的微笑,“血液是最重要的施咒媒介,阴影中的恶魔是最强攻击手段。
血液,阴影,小心留意这两点,便能躲避八成以上的巫术攻击。
最强大的那一批巫师我不确定,但一般情况下,神秘人士的手段还不如刀剑有用。
武士的刀剑更直接有效,男巫躲在阴影中忙活大半天也不一定伤害到普通人的一根毫毛。
说到底,巫术、魔法、祭祀之术,都是一种智慧的运用。与铁匠的锻造技艺,纺织工的纺织术没本质区别,伤人只算旁门左道。”
“就这?”丹妮有些不满。
她可是付出了200金辉币的“顾问”费用,这个“专家”也太“砖”了吧?
“听说拉赫洛的祭祀可以孕育阴影之子,用影子杀人于无形之中。”她说道。
“这”厄拉松面色迟疑,“我也有听到过类似的血巫术,但也只是古老的传说中有这样的故事,据说没有几百年魔法功力人压根施展不了那种巫术。可人类怎么活过几百年?除非——”
“除非什么?”丹妮连忙问。
“只是传闻”厄拉松说的很勉强,有怀疑,也有惊惧,“传说上古的男巫将时光凝固,他们躲在不朽之殿内可以永生不死。”
“不朽者的传说?”札罗摇头嗤笑,“连不朽之殿也沦为尘埃之殿,哪里还有不朽者存在?所谓不朽传说,不过是男巫们的欺骗手段罢了,让人以为他们掌握不朽的力量,进而对他们产生敬畏。”
“你怀疑男巫的力量?”厄拉松冷冷道。
“不,不要误会!”札罗连忙摆摆手,恭维道:“我如今在这里,还将最尊贵的客人带到这里,已经证明我对男巫力量的敬畏,但不朽者厄拉松,作为男巫的你,可曾见过他们?”
厄拉松垂眸,呢喃道:“只有大男巫俳雅”
“所有进入尘埃之殿的人,再没一个回来。除了俳雅,没人能够证明不朽者存在。”札罗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