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甜,淡淡的咸,清凉可口,多莉亚爱死了它。
第二个傍晚,丹妮的卡拉萨只走了一百公里,比前一晚少了一半,大概半夜的时候停了下来。
除了这里正好遇到一座稍大点的污水潭,丹妮更希望节省马匹的体力。
她的队伍每个人都有至少一匹马,以一小时15公里的速度前行,这样的运动烈度无论是对马,还是对人,多不算太大的负担。
关键在于补给,健马也无法在缺食少水的情况下坚持高强度行军。
这一次丹妮还对帐篷安置点做了调整。
后半夜过滤饮水的过程中,她指挥一批身强力壮的战士用岩石与稀泥,糊了一堵墙,弧形的矮墙,一点也不坚固,但第二天太阳升起后,这堵墙挡住了70的直射光照。
第三天离开的时候,丹妮又对马人的发型做了改变。
马人只有在失败时才会剪掉辫子,辫子越长,越受人尊重,所以,即便养马的老人阿凡提,也将稀疏的秃发编成辫子。
虽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但马民从不理发。
天气这么热,又没法洗澡,容易感染细菌生病不说,那满头油腻的感受即便马人自己习惯了,可一边的丹妮闻到那股味,她也受不了啊。
如果不是有抗热体质,她自己都打算剪掉这一头银金色的秀发呢。
于是她提议阿戈剪个光头,呃,秃头的乔拉不用理发,他也没几根头发可以打理。
“剪掉辫子,大家都会看不起我。”阿戈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让大家都剃光头。”丹妮说道。
“大家都知道辫子对多斯拉克人的意义,我们离开荒原后,其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战败的懦夫?从奴隶湾来的奴隶?”乔戈也坚决反对。
“听说马民奴隶宁愿被奴隶主杀掉,也不愿让人剃掉自己的头发,除非是从婴儿开始培养的多斯拉克奴隶。
长辫子与辫子上的铃铛,是比亚拉克弯刀更鲜明的多斯拉克标志。”乔拉在一边劝说。
丹妮纠结了一会儿,咬牙道:“那就留个月亮门发型吧唉!”
最后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唏嘘与无奈。
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明白呢?
别人都是“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到了她这儿,却似乎要在这个“清白”的大好世界,将“我大清”给复活了。
匕首在乔拉的手指间艰难推动,如同在没有蹲坑的厕所里铲屎,刀刃贴着头皮,刮下厚厚一层乌黑污垢。
那是头油、汗水、头皮屑、尘土、跳蚤卵混合在一起,发酵几个月的奇特产物。
被刮掉头顶与两鬓毛发的阿戈,如同乌龟褪去龟壳那真的是板结在一起的一层壳啊!
“有什么感受?”一边的拉卡洛好奇道。
“感受?”阿戈露出一种便秘半个月后得到彻底释放的爽快表情,呢喃道:“我像是在大夏天脱下焐了半天的羊皮褥子,有一种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的错觉。”
“不是错觉,你脑袋上这次起码减轻了三斤负担。”丹妮夸张地吐槽道。
“辫子果然毫无损耗地保留了下来。”魁洛指着阿戈后脑那块依旧保留头发的头皮,兴奋地叫道:“你们看,对辫子的长短没影响,这种月亮门发型简直太棒了。它是卡丽熙代表马神赐予我们的礼物,应该在整个多斯拉克海推广。”
“卡丽熙,我们能不能也剃这样的发型?”马人侍女姬琪羡慕道。
丹妮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还是剪短发吧。”
到最后,她的卡拉萨无论男女都剪去一大半头发,男人,包括男孩都留了月亮门发型,女人本也打算有样学样,直到她们见到丹妮为多莉亚剪的齐耳短发
丹妮自己倒是没剪头发,她不需要,第一,她耐热,第二,她清理头发很简单,只需进入火堆里烧烤自己一番就可以了。
什么头皮屑、油污、虱子、细菌,都无法抗过1000度高温的灼烧。
每次沐浴烈火时,她的三条幼龙也会扑扇着翅膀跟过来,如同随妈妈进女澡堂洗澡的娃娃。
而每次看见丹妮与三条龙在火焰中嬉戏,她的侍女便露出如同面对神灵的敬畏表情。
也是因为与龙宝宝的烈焰浴,丹妮才知道如何喂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