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帮我照顾她。”
“滚!”布苏厉声,仿佛想靠音量制止住他这种荒谬的想法,“门儿都没有,别想这种美事。”
祁桑笑了,再没说话,只是直视着车前窗。
一路南行,车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二人始终静默着,各有所想。
中途经过一个服务站,祁桑提出要下车透会气。布苏打了转向,拐进停车场。
“吃点东西?”
布苏回嗯。
小小的餐厅里,人不算多,这是家卖便餐的店,有一对情侣在吧台点餐。祁桑和布苏排在他们后边。
情侣双方年纪看着和他们差不多,女生个子不高,声音尖细,站在男生旁边问:“一会儿去了你父母家要做些什么啊?”
原来是去见家长。
男生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呀,都有我呢。”
女生仰起脸一笑甜甜地说了句好。
后来二人又窃窃私语了会,待服务员替他们结算后离开。
祁桑和布苏随意地点了两份猪脚饭,选了靠门的一个位置坐下。
“联系上杨述了吗?”祁桑问。
卓娅被绑架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便一致决定要主动找到杨述。
既然是以“利”为初,那也可以以“利”作结。
园内的八瓣花种植有了起色,他们打算用它来做谈判的筹码。
其实一开始,羌颐全族将这样的濒危花种圈于一隅本就不是件正确的事。
从长久来考虑,将花种与种植技术普惠于世才是最好的。
所以,来平江参加花博会也不只是一个借口,如果能获取花种的保护,那么所有事都会变得顺利很多。
“没,”布苏摇头,“但你真的要把花种给他?”
“放心吧,就算真给了他也没用。”祁桑淡然自若。
“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这种花之前只在闵安族才有吗?”
布苏目不转睛看他。
祁桑抿口水,“土质,每个地方的土质都不同。就连山谷的土和山上的也不一样,我看过了,辛黎花的生长条件苛刻,因为花叶小,所以要确保花心长大的话,土就得能护住根,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这么畏寒。而闵安之前所在的沂源土质呈弱酸性,有利于根系生长。”
布苏听完了然,羌颐就在沂源邻边,土质自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