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她换好衣服,祁桑也从房门外进来。
“打完电话了?”
“嗯,”祁桑回,“是药水的事,上次找一个朋友订的。”
卓娅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忙说:“昨天张大娘过来找你,我看她很着急,应该就是除害的事。”
祁桑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很平静,回:“我知道了,你去洗漱,一会儿我们去山上看看。”
“好。”
都收拾好,二人出门,卓娅手里却莫名多出两个鸡蛋。
祁桑说:“先垫垫。”
卓娅惊诧,却马上反应过来,多半是他在出去接电话的那个时间段煮上的。
她剥好一个问他要不要,祁桑摇摇头。
一到他认真想事情的时候便是这样,什么也不吃,完全的沉浸专注。
她不再管他,自顾自吃,一面说:“联系过布苏了吗?”
祁桑答是。
“哦。”
“怎么了?”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那个昨日听见的姓名,“有点事问他……一会儿再说,先走吧。”
手里鸡蛋吃了一个,有些噎,另一个她揣进口袋。
山上,张大娘在花地中间,身子半蹲,手里拿着花剪,旁边放了一个袋子,她一面从花上择下枯萎腐烂的花心,一面往袋子里放。
听见身后声音,她回头。
“可算来了。”她说,像是等了许久终于盼来希望。
祁桑冲她点头示意,随后把身上包放下,从隔层里取出手套和一个小型的土质酸碱度检测仪进入花地中。
张大娘说了句“拜托你了”,便走出来。
卓娅看着她手里袋子也是不忍皱眉,心里想的是早点让祁桑处理就好了,但她还是安慰:“没事的,大娘。”
“嗯,”大娘颔首,“你怎么样啊?昨天吓坏了吧。”
“还好,”卓娅平和地笑,张开双臂,“这不是好得很嘛!”
“那就好。”她呼出一口长气,眉目间全是自责的神色。
卓娅心里清楚,张大娘还是怪自己,按照她的性格,多半会想昨天要是陪着卓娅一起找祁桑或者是安心在家里等着祁桑回来就好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好啦!”她揉揉张大娘手臂。
二人在一边闲聊,没一会儿,祁桑从花地里出来,他把抽拉鞋套从脚下脱下,和其余东西一块儿塞进包里。
对张大娘说:“下午我过来打药。”
张大娘抬眸,点头说好,眉头又皱:“这样就没事了?”
祁桑不与她打包票,说:“看情况。”
看完张大娘的花地后,二人又去山头上其他的花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