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二次打药了。”
当年的药量说实在的,用的很保险,而且是秦长老先行在自家花地里试验过的。
布苏后来也去检查过,花叶上沾满了白色药液。
他们打的药是浅黄色。
“谁?”
“说不清,”他背向桌子,手向后撑着,“和卓娅也有些关系。”
“?”祁桑不明白这和卓娅能扯上什么关系。
“下次别带她去种植园。”
祁桑撂了下布苏手臂,面向他,质问:“你们到底瞒着她什么事?”
“你别问了。”
他真的也想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不能,他得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我真搞不懂你们。”祁桑气闷地叹出口气,“还有你,你现在到底什么想法?”
布苏回身去检查泡面好了没,随意道:“我能有什么想法。”
祁桑:“你别给我装傻,你跟卓卓就打算一直这样冷下去?”
“那要我干嘛?”布苏嘻嘻一笑,“还要我手捧鲜花,深深祝福你俩啊?”
“能别犯病吗?你要真不爽,你就打我一拳,我绝不还手。”
话音刚落。
祁桑只感觉半边脸麻了。
靠……
“你还真打。”
布苏甩甩自己拳头,“行,挺爽的。”
一股子血腥味侵入口腔,祁桑舔了舔嘴角——一股铁锈味。
他冲布苏竖大拇指,“牛,够狠的!”
“好了,扯平了。”布苏坐下来掀开纸盖,吸溜一大口。
祁桑把血迹擦了,总算安心不少。
要不挨这一下,他总觉得欠布苏什么。
“她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余男的。谁他妈能猜到半道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来。”布苏边吃边说,口里冒出热气。
他一直觉得祁桑是和尚,压根没想过会变情敌。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祁桑不得不承认,布苏对他的影响很大。
要不是有布苏,他这个不爱跟人打交道的性子,在大学里真的容易把自己闷死。
所以现在有时说话没皮没脸,多半也是跟布苏学来的。
布苏摇摇头,莫名冒出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啊。”
“又犯病?文绉绉不适合你,”祁桑吐槽,而后认真起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卓卓。”
“不然呢?”布苏抬眼,“你要对她不好,我这个做哥的也不会答应。”
说完这句,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脸上堆满笑意。
“对啊,我是她哥,那你现在成什么了……我想想……”他眸子上下扫,“妹夫?”
祁桑无语,“滚。”
“好了,别在我这里扯皮了,赶紧收你行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