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刚刚受热风的缘故,卓娅的脸颊烫得极,连带着他的耳朵都一起发热。
他没挣脱,任由被抱着,手也顺势搭上她后脑勺。
卓娅格外主动,窝在他怀里撒娇,“好想你。”
祁桑拍拍她,像哄小孩,“才一天没见。”
“一天没见就想你。”
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些话从她嘴里吐出怎么会这样的自然。
“你不想我吗?”卓娅又问。
他无奈,“想,当然想。”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世上所有陷入热恋的男男女女似乎都一样,有了封闭的空间与亲密的距离,那么,干柴烈火便只在一瞬之间。
祁桑和卓娅亦然。
究竟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总之,对话的声音止住了,随后,房内的温度渐次升高,祁桑身上的短袖也早落在了地上。
卓娅轻轻喘着细气,手指点了点里间,接着就被人打横抱起。
只是唇齿间的接触不仅没消失,反而更为猛烈。
她顾不上羞耻,第一次出镇的兴奋和见到祁桑的兴奋融合在一起,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
就如同火车总要在轨道上运行,直至终点。
纯白床单被拉扯到了最右边,卓娅的呼吸愈来愈沉,全身犹如触了电。
这是一种尤为新鲜的感觉,同时又分外让人上瘾。
情至深处,床单又被拉扯回来,房内灯光被调至最暗。
卓娅只看见祁桑头顶的发丝都被她抓得乱作一团,只留下额前几绺,而半隐半现间,他的动作却骤然停止了。
“怎么了?”她于意识朦胧间询问。
“不行,这样不行。”他推脱,要坐起身。
可大火燎原之势一旦兴起,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偃旗息鼓。
卓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反客为主。
“有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
字典里有一个动词,叫做“渴望”,从小到大,她渴望的东西似乎太多太多,可现在,又觉得别的都不重要,她只想要他一个。
灯光被熄灭了,床单彻底掉落到了地上。
吻像雨点,一点一滴落在这样一个静谧又温存的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卓娅再醒来,一侧是祁桑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