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字一句都说得认真。
“卓卓,羌颐太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到时候,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他不像在说假话。
卓娅犹豫片刻,接着也放下烟花棒看他,“嗯,我愿意。”
“会有那么一天的。”祁桑说。
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羌颐变得不一样,会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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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份。
翌日清晨,太阳在夜色中洗浴完,爬上扶桑的巨枝,不紧不慢地晾干身子后准时光临羌颐这座小镇。
昏暗的屋子被一丝光线点亮,布苏侧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后敞开腿正准备要继续酣睡,门却在此时“笃笃”响了两声。他没打算搭理。
许久不喝酒,现下他正头痛得紧,喉咙也发干,挣扎着想从床头柜上撂水杯来,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昨天把杯子放进了水池。
外面敲门声还是没停。
没睡够、醒来喝不到水、身体难受。
无论哪一项,都叫他烦闷。
“他还没醒?”
“嗯,随他去吧。”
门外传来交谈声响,声音不大,双方都轻声细语。
布苏一听便知说话的人是谁。
他隆着眉头,走下床打开门。
话里话外递着一股子气,“醒了醒了!你们这敲门的频率,坟墓里的死人都得被敲醒了吧。”
“一大早的,说什么晦气话呢?!”秦长老直接一个脑瓜弹冲他弹了过去。
下一秒,布苏痛得尖叫,“干嘛啊!还来小时候这招!”
秦长老朝祁桑抱歉地看一眼,像在让他别嫌弃自家小子丢脸。
祁桑只是礼貌微笑,表示理解。
看他俩眉来眼去的,布苏恼火,一手撇开一个,“懒得和你们说,我要喝水!”
他语气听着重,但因为嗓子发干,声音却是闷着,沙哑得不行。
水源咣咣进肚,他喉咙才算舒服了些,但还不够,又接了一杯,只是这次喝地缓了一些。一直等到他觉得补得差不多,才提溜着水杯摇摇摆摆地走出来。
“我爸……哦,长老呢?”他搔着头看向祁桑,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
“走了呗。”祁桑耸耸肩,“人不在的时候你倒是叫爸,刚刚人在怎么不叫?”
布苏白他,“管那么多呢你,现在搬家去太平洋住了?”
“是啊,最近准备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