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颦眉,思考了很久,最后一拍脑袋,道:“对了!我昨日偷藏了一个馍馍呢,就在我床上包袱里,你且帮我浇浇花,我回去给你拿!”
曾仓点了点头,笑道:“好”
翠姑慢悠悠地回了屋,也不立刻去找馒头,反倒在凉爽的屋子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翠姑暗喜,心道这傻子当真是好骗呢。
如此,她便可偷得半日闲暇了。
曾仓在太阳下晒了两个时辰。
巫山云看见他时,只觉得他黑了一圈,双颊又过分红润,显然是中暑了。
巫山云看着曾仓不住地抹汗,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浇浇花。”曾仓道。
“浇了多久了?”巫山云问道。
“不不知道。”曾仓道。
“御花园的宫女呢?”巫山云又问。
“我不不知道。”曾仓脚下虚浮,心里泛着恶心,手微微颤抖。
“蠢货!”巫山云眼看着他即将要跌倒,赶忙向前一步揽住了他。
巫山云下颚紧绷,划出完美的弧线,曾仓嗫喏道:“我我好难受,好好饿。”
巫山云开始有些后悔早上气极所说的那句气话了。
“可是,那个什么翠姑叫你浇花的?”巫山云横抱起曾仓,面容冷淡,谈及翠姑时眼神阴狠。
“不她去拿馒头了。”曾仓迷迷糊糊道。
“李嘉伟!过来!”巫山云道,“把那名唤翠姑的,给朕打入慎刑司!”
李公公赶忙过去,低眉顺眼,直声应是。
巫山云给曾仓喂了些粥,曾仓勉强有了些精神气儿,于是巫山云又给曾仓喂了些清凉解暑的糯米团子。
喂糯米团子时,曾仓的舌尖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巫山云的指腹。
巫山云眼眸瞬间暗沉,他挥手,叫李公公关门退下。
巫山云从食盒中拿出糯米团子,刻意将其捏在食指指腹上,叫曾仓去吃。
曾仓就着他的指头神志不清地啃食着,牙齿轻轻碾过指腹,舌尖舔舐,团子被吃干抹净,曾仓想要撤回舌尖,却被巫山云夹在两指间动弹不得。
曾仓疑惑地看着巫山云,眼眸蒙着一层水雾,迷茫而又无措,不知该不该合口。
巫山云轻轻地在曾仓的口中翻搅,搅得滚烫的唾液顺着曾仓的嘴角淌下,拉扯出银丝。
“唔”曾仓忙不迭地想要擦口水,却被巫山云的另一只手按住了。
曾仓眼巴巴地看着他,舌尖被玩弄到麻木,曾仓的眼角挂上了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曾仓想要抗拒,可巫山云的手探到了下方,曾仓本来就意识不清,巫山云只揉弄了数下,他便四肢瘫软,趴伏在了巫山云身上。
“难难受。”曾仓喏喏道。
“是吗?”巫山云的头上也出了层薄汗,浑身上下都叫曾仓传染热了。“我也难受。”
巫山云问:“以后,还和翠姑玩儿吗?嗯?她连个馒头都不给你,叫你在大太阳下活活晒到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