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一次,我之所以察觉到了那股针对小兰的杀气也没有特别紧张,就是因为我能分辨得出,这所谓的‘杀气’只是气势上冰冷慑人,实则并不带有真正想要杀死某人的决意。”
“这种程度的杀气,在我看来根本连危险的边都摸不上,也正是根据这一点,我才猜出了释放这份杀气之人的身份。”
当然了,这是十分高阶的危机分辨技巧,阿纲当年被某个鬼。畜家庭教师压着学习的时候也曾经数度生无可恋,被训得无数次怀疑人生。
他之前从来没有跟小伙伴提起过这件事,就是觉得难度太高,学起来费心又费力,还很容易学不好受到打击。
不过考虑到今后他家小伙伴需要应用到这项技巧的场合数不胜数,阿纲还是决定给小伙伴一个做出选择的机会——他愿意教,至于愿不愿意学,那就看小伙伴自己的决定了。
小侦探听出了阿纲话语中隐藏的含义。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带叹息:
“我就不问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反正从我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不去猜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了。”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毕竟当初他可是从阿纲本人这里得到过允许,让他随便猜呢——虽然之后很快就被小兰教训了,让他不许把那套讨人嫌的演绎法用在朋友身上。
加上侦探先生自己也不太想过于探究友人的隐私,所以也只是推测了个大概,后面就没再深入下去。
这些年来阿纲在他面前愈发懒得隐藏,江户川柯南也将小伙伴的大部分与众不同都归因于对方异能者的身份。
——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除了异能者,阿纲大概还有些其他更加不为人所知的身份。
但小侦探对此却不打算深究。
曾经是出于八分礼貌两分体贴,如何却是一分礼貌九分体贴了。
尤其是当阿纲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几乎是明示了愿意将如何辨别危机的技巧教给他以后。
如果连这样的阿纲都要怀疑,都要忍不住去探究他背后的秘密,江户川柯南……不,工藤新一他也就不是工藤新一了。
“看来我又要欠你一次了。”
小侦探故意用无奈的语气说。
接着不等阿纲答话,他又长长叹了口气: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反正我欠你的已经够多的了,也不怕再多这一次。”
阿纲失笑。
“这就开始跟我来债多不愁那一套了?”他笑着去捏小伙伴的脸,“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人变小了脸皮也变厚了!”
“……别闹。”江户川柯南扒拉开小伙伴作怪的手,“话说,我们要提醒服部吗?”
说着,一大一小两个一起转头,看向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觉,还在那里和毛利小五郎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的黑皮少年。
“我觉得就不用了吧。”阿纲十分“体贴”地说,“我可不想跟服部君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有个幼驯染,还猜到了那个女孩正在跟踪我们的。”
江户川柯南才不信他。
“你根本就是想看服部的好戏吧?”
少把自己说得那么纯良了!
“难道你不想看吗?”阿纲笑眯眯反问。
江户川柯南:“…………”
小侦探沉默两秒,抬手,默契地和小伙伴击了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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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服部。
但好戏谁不想看呢?
小侦探微带歉疚地想。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吃瓜吃到最后,竟然能吃到自己身上!
终于抵达的大阪烧店里,服部平次点完单后跑去卫生间了,而在他离开以后,一个梳着高马尾,有着黑色头发和绿色眼睛,马尾上扎着显眼的橘色发带的女孩拉开原本属于服部平次的椅子,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家大阪烧店是那种典型的日式小店,除了摆在店内的大大小小卡座,围着料理台,还有一圈供客人用餐的吧台。
阿纲他们选择的位置正好围着吧台的一个转角,按照顺时针的顺序,依次是毛利小五郎——吧台转角——毛利兰——江户川柯南——服部平次——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