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客看起来是一对年轻夫妻,女人身材婀娜多姿,容貌艳丽,踩着一双高跟鞋,挽着身边的男人,气质斐然,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和男人说话时,声音却娇滴滴的,“亲爱的,你确定是这里?”
男人西装革履,梳着一个经典式的大背头,不笑时面容沉肃,看起来像是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帝王,与这个苍蝇小馆格格不入,与女人说话时,神色温柔似水,声音也柔和:“信我,夫人,会让你满意的。”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开口:“二位是来吃饭的吗?”
毕竟这架势,这语气,看起来真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收购的。
男人笑笑,看起来温柔又绅士,“当然,劳烦为我们引座。”
笑容和煦,如沐春风,服务员看愣了几秒,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微笑着颔首:“您跟我来。”
跟着服务员去了二楼,还剩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后,服务员将菜单递到宋砚舟面前,微笑着问:“先生,要点什么?”
宋砚舟正专心看着菜单,旁边的人忽然贴过来,女人细白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指甲被涂成艳丽张扬的红色,认真审视一遍那张菜单,江淼敏锐地发现,菜单下方多了一个版块——骨汤小火锅。
菜单下方还多了一行字:本店不允许打包和外卖,仅支持堂食,谢谢。
江淼眸色动了动,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这些烤肉绝对有问题。
“这几个牛羊肉,还有这个骨汤小火锅,再来一个蔬菜拼盘。”女人艳红的指甲一一指过去。
服务员一一记好,最后微笑着问:“好的,还有其他需要吗?”
宋砚舟道:“再来一盘烤虾。”
等服务员走后,江淼刚想坐直身体,肩上忽然环上一只手臂,将她重新揽在怀里,男生嗓音淡淡:“别动,有人在看,小心穿帮。”
或许因为他们的穿着与这里太过格格不入,频频有目光投向他们这边,有打量,有好奇,有羡慕。
江淼闻言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头,不再挪动。
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宋砚舟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江淼小声问:“咱俩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
宋砚舟哼笑了声:“要的就是招摇。”
没过一会儿,烤肉和火锅都端了上来。
宋砚舟将虾全都放到了烤盘上,然后将那些腌制好的烤串上的牛羊肉一点点剔下来,江淼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到桌子下面。
宋砚舟夹了一块牛肉粒,以一个微妙的角度筷子一松,牛肉粒掉进袋子里。
接着他又夹了一块羊肉串,以同样的方式掉进了袋子里。
正当他第三次去夹的时候,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粗声粗气道:“先生,我们这里只允许堂食。”
江淼心跳如鼓,握着塑料袋的手僵着不敢动,宋砚舟神态自若地拿过她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你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