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摸出感觉,他倒先来感觉了!
余光中忽然瞥到床上那个柔软蓬松的枕头,江淼眼神锐利起来,抓过那个枕头,邦邦几拳锤下去,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感觉,没几下江淼就泄了气。
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绵软的枕头里,欲哭无泪。
救命!一会儿真的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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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声哗哗作响,宋砚舟将水流开到最大,以至于声音盖过了他难以自抑的那声闷哼。
冰冷的水流从头到脚的淋下来,一身火气终于在外力作用下灭了下来。
其实,他一直没睡,看着江淼在噩梦中挣扎,手指用力扣着掌心,他一点点舒开她的手,擦掉她掌心的冷汗,然后握在手里。
直到她慢慢安静下来,睫毛轻颤,似是有要醒来的迹象,不知道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将系的一丝不茍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然后慌乱地闭上了眼装睡。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江淼醒来也没有推开他的手,然后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他察觉到有人挡在他面前,呼吸近而可闻。
他心跳如鼓,脑海中回想起之前与她不愉快地分开时事不过三的约定:如果她第三次主动吻上来,那么就默认为可以追求她。
预想中的吻并未到来,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又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切都在如他预想中发展,但正常行驶的火车突然偏离了轨道,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仅一个动作就让他血气上涌。
宋砚舟用凉水搓了搓脸,水滴顺着脸颊流下,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蓦地笑了下,久违地爆了句粗口:
“艹,没出息。”
显灵
江淼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浴室的动静,直到水流声停止,她蹭地站起来,慌乱无措就打算跑。
“哒”一声响动,内锁被打开,江淼轻手轻脚地去拧门把手,拧了半天没拧动。
恰在此时,浴室门被打开,宋砚舟边擦头发边往外走,正好跟准备跑路的某人撞了个正着。
“……”
江淼尴尬地笑了笑,佯装淡定道:“那个……门好像坏了。”
宋砚舟随手将毛巾搭在肩上,径直走过去,又拧了一下门上的锁钮,然后他又拧动门把手,刚刚没打开的门被他顺利打开,宋砚舟回道:“没坏,上了两层锁。”
江淼:“…………”
很好!防火防盗还防我是吧!
江淼转头就要走,却被宋砚舟拉住,她语气不善:“干嘛?”
“不是要商量天堂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