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呜!”怪物的大口被石块儿堵住,挣扎呜咽着往后退去。
紧接着又有其它人尸从黑暗中扑出来。
霍望:“丑,丑东西,吓死我了!”
郎渊蹙眉,随手招了小麻雀出来:“去。”
“吱——!”
小麻雀凭空而现,仰天长啸一声,兴奋的朝那群人尸而去。
黑暗中,看不清小麻雀的攻势,只能依稀感受到四周越来越少的人尸,听见此起彼伏的凄厉骇人的嘶吼。
霍望紧紧站在郎渊身后,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小麻雀啄食人尸的动静响到凌晨三四点。
直到最终安静下来,地缝崖壁上传来霍禧紧张又压得极低的声音:“望望!霍望?!”
一声又一声,惊惧又急切,活像个期盼将死老公归家的可怜男子。
霍望连忙答应:“我,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阿禧!”
他喜笑颜开,兴奋的望着上面:“你们小心一点,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别着急下来,我们都没事!”
“郎渊?”郎鸢咬牙,低沉沉的叫了他一声。
声线里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郎渊轻扬了扬唇角:“……我在。”
郎鸢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松了一口气,往下爬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天将破晓,一丝丝光亮昏昏沉沉的打进地缝底下,他们三人终于从崖壁上跳下地。
在悬崖峭壁上攀爬了一整夜,下地时,他们浑身都在发软发抖。
张羌捂着抽筋的小腿,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扭曲的咬着唇,不敢痛呼出声。
霍望一把扑进霍禧怀里。霍禧死死抱着,失而复得般,终于安心下来。
郎鸢和郎渊两人面对面站着,也不说话。
郎渊叹了一口气,朝他伸手:“过来。”
郎鸢眉头微皱,无动于衷。
郎渊心脏微动,走向他,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拍拍:“我没事,辛苦你了。”
郎鸢沉默了许久,垂眸推开他:“累,走开。”
完了,生气了!
“我给你捏腿。”
郎渊把他扶到一边,垂眸认真揉捏。
放松肌肉的手法倒是不错。
郎鸢坐在大石块儿上,双手撑在身后,浑身狼狈,微微喘息:“……你们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