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看到战神命柱闪烁,不知何故,原来是帝君在给定坤施术。”司命松口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昊辰皱眉:“怎么?我动定坤她的命柱也会受影响?”司命思索着:“现在只怕这定坤的戾气太重,让战神的记忆复苏。战神之力呢又恐怕会随之苏醒。”司命说着说着,嘴上也就没了遮拦,“帝君,您当年就不该那么随性地把那剑给了她,您说您是怎么想的?就为了她一时高兴吗?况且现在您和元姑娘本就剪不断理还乱,现在又加上定坤,您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吗?您……”倏忽对上昊辰愈沉的眸子,终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得作揖道:“您英明神武,总能想到办法的,小仙多虑了,多虑了……”最后昊辰用法诀封住定坤神力,压制住定坤戾气。然而他此时乃人界之身,压制定坤委实不易,待法诀施毕,他猛地一退,咳出不少血。却在此时,门外有人影晃过,被他及时发现。司命在此,不论是谁偷窥到此幕,他都要将其抓回。念及此,一道法诀已在指间成型,手指猛地往那方向一拍,那人便被法诀带回。他看着眼前的碧衣女子,突然觉得今日出乎意料的事真的太多了。“朝暮?”他有些无措地往外瞄了眼,确定自己没抓错人,“你怎么会在外面?”“额…”突然被抓进屋内的朝暮一个头两个大。她只不过是担心璇玑来看她,结果正好撞见昊辰在这里施法。这尊大佛她最近得避着,于是脚底生风刚要开溜,谁知竟被他发现了。现在被逮了个正着,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不告而别?不告而别就算了,还无视他的玉简和传言符。朝暮:我觉得我摊上大事了。司命看了看昊辰,又看了看朝暮,发觉昊辰瞪着自己,直叫人骨子里隐隐泛寒,一时间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完了完了,刚刚说的话元姑娘全听见了。还什么为了战神一时高兴,战神高不高兴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挺难过的。这回自己可能真的会被帝君捏死。屋内三人一齐噤声,场面一度十分安静。半晌有人说话了:“你都听见什么了?”朝暮闻言抬眸,发现昊辰正盯着自己。“我什么也没听见。”昊辰没信,眼下却不好当着司命的面深究,匆匆打发司命守好命柱,司命谢天谢地地领命,立时脚底抹油遁了,顿时房内只余他们。他领着朝暮回了房,布出一道旁人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结界,复而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当日他匆匆离去,将她一个人留在镇郊。他本想着看一眼就赶回来接她,谁料须臾功夫,小姑娘人就不见了,发出的玉简和传言符统统石沉大海。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乌童和天墟堂。司命却摇头,说朝暮是赌气离开了。司命说这事儿帝君做得委实伤小姑娘的心,元姑娘肯定是伤心欲绝离开了。其实元姑娘早就该生气了,帝君对其他女子这么上心,若是换作寻常女子,早就急红了眼。昊辰理清思绪,将眼前的女子上下扫视一圈。碧衣纱裙,发髻随手绾成简单样式,发间簪着根通体乳白的花簇玉簪,边尾垂下几许流珠步摇,随着她头颈动作而摇晃几下,最后有根勾住了她耳后墨发。他伸手去理,朝暮却在此刻蓦地抬头,双瞳盈着水般直直望向他。他捋顺她发丝:“你头发乱了。”朝暮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地问:“那你乱了吗?”昊辰噎了下。“我买了点小玩意儿,你看看喜欢吗,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从虚空中掏出一个红漆描金木盒来,打开木盒,里头摆着各式各样的发簪、步摇,质感厚实,镶刻精湛,一看就价值不菲。“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退一步。昊辰给她送礼物?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看不出来吗?”他锁眉道,“我在哄你开心。”???“我此生修习无情道,对寻常人情世故不熟悉。”他缓缓道,“那日我所作所为确有不妥,以后再也不会了。”???话已至此,朝暮收礼收得可快。虽然她从不乱收东西,但他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不收白不收。既然昊辰没找她算账,那她也算是平安度过一劫。只不过现在昊辰也来了浮玉岛,这就意味着真正的虐要开始了。首当其冲的便是种心灯了。璇玑摘下了司凤的情人咒面具,可情人咒没解。作为一个过来人,朝暮深知想要解开情人咒便是让初遇开车。但是,她现在总不能把人家小俩口直接往床上一丢然后告诉他们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