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孤独的异类,却又是彼此独一无二的血亲。
他们可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
一阵大风吹过,天空中闷雷滚动,一张被打湿半边的白纸随风飘了过来。
两面宿傩伸手接过,纸张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走吧。”
他随意的将纸丢在了薄纱般的细雨之中,高大的身影向着远方走去。
“我们……去哪里?”
里梅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杂鱼太多,该清理一下了。”
漆黑的世界中,宛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兀自响起。
妹妹
剖腹产后的羂索有些精力不济,在虎杖仁去缴费的间隙,她强撑着给自己用了好几次反转术式,治疗后身体果然好多了。
望着躺在自己身旁蜷缩着的小小的一团,羂索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的手搭上了孩子脆弱的脖颈上,当她回过神时有些颤抖的想将手收回来。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段记忆也是他回忆中最黑暗的一刻,至今仍觉心悸。
“你在做什么?”
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响起。
羂索从病床上侧过头,刚好看到里梅从病房没有掩上的窗户跳了进来。
“这里是6楼,天还没有黑透。”
羂索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有大门不进,非要跳窗,这是生怕别人发现自己不太正常么,医院的监控可是很多的。
“你说自己要生了,我在实验室等了很久,要是宿傩大人的容器出了什么事!”
里梅并没有回答羂索的问题,而是秀眉一蹙开始喷起了毒液。
里梅的脾气本就算不上好,他与羂索的关系只能说是因为有着共同目标大体上过的去罢了。
宿傩大人容器出生这么大的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可不会放过羂索。
里梅挥了下僧袍来到了病床边,那里并排摆着两个婴儿床。
“你可真够没用的,多出一个孩子都发现不了”
里梅弯下腰,先是着重检查了一下粉色胎毛的婴孩,见他身体很是健康才放下了心,待他看到一旁的婴儿时,嘴中没说完的嘲讽话语硬是噎了回去。
“这这是”
那个孩子身上没有丝毫的咒力,还有那种莫名的让人恐惧的感觉,里梅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是他回来了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