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寒露就在厕屋外,没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事后我进去查看过,也瞧不出有什么异样,若只是有人临时起意绑架了娘娘,不可能做到这般周密,不留半点痕迹……公主,我怀疑是有人蓄意绑架了娘娘。”
元棠颔首:“但会是谁动的手,你可知宁妃在外有什么仇家?”
顾宁湘一愣,旋即转头看向寒露:“你可有想到谁?”
寒露连忙开始回忆,神色也有些奇怪。
“若说仇家……或许有,但他们不可能做到啊。”
元棠冷声道:“只要下狠心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你先说说是谁。”
寒露支吾着回道:“是,林,林家。”
“林家?”元棠皱眉,“哪个林家?”
“……前礼部尚书林家。”
元棠面色一变:“林柯程已经被问罪行刑,林家人也都离开了京城,何况他们绑宁妃做什么?”
寒露无法解释林未浅和林家的关系,只能模糊道:“奴婢也只是猜测……”
就在几人商量着到底是谁绑架了林未浅时,忽然远处一匹马疾驰而来。
“长公主!”
来人是驸马身边的随侍,他匆匆下马,拱手对着元棠道:“公主!方才驸马得到消息,说废帝突然不见了!”
“你说什么?!”
元棠身子一个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大理寺狱不是加派了人手吗,什么叫不见了?!”
“听说是昨夜里突然失踪的,当时值守的人皆被杀害在狱中,尽早轮值的人过去才发现。”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元棠指着他,厉声道:“快去通知右相和京兆府,必须将人抓回来!”
寒露听着这个消息,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猜测,她一把抓住顾宁湘的手,急道:“夫人,或许,或许奴婢知道娘娘被谁抓走了。”
“你知道?快说啊,是谁?!”
元棠也看了过来,柳眉一挑,眸光凌厉。
寒露强自镇定,说:“娘娘曾经得罪过废帝,他昨夜在大理寺狱失踪,今日娘娘也跟着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奴婢觉得这绝不是偶然。”
“宁妃怎么会得罪废帝?”元棠目露不解。
寒露没办法说当初被元胤安置在揽芳殿的林浅便是如今的林未浅,这些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况且她自己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正当她迟疑着该怎么应付元棠时,顾宁湘道:“公主,现在追究这些怕是无用,既然寒露这么说,那不如就照着这个线索去查。”
元棠目光沉沉地看着寒露,半晌后说:“我会加派人手……”
林未浅感觉自己睡了很沉的一觉,睁开眼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时,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她这是在哪儿?
屋子里点着灯,但光线依旧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