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鸷以为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她,倒是很听话地停了下来:“怎么了?”
林未浅觉得幸好此时夜色昏暗,否则定会被人瞧见她这张涨红得仿佛熟透了的脸。
她不好意思看元鸷,垂着眼极小声说道:“我,我好像来月水了。”
元鸷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面上竟生出些许无措:“你,你……可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林未浅已经尴尬到快要说不出话,但还是摇摇头:“你可以帮我唤寒露过来吗?”
元鸷一顿:“好,你现在这儿待着。”
说完,立刻下了床往外走去。
林未浅松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月水会突然来,虽然算算日子倒的确是这几日。
也怪她今日心神不宁,都没意识到小腹隐隐作痛是因为这个。
寒露来得很快,也十分利落地帮林未浅收拾妥当。
“抱歉,突然将你叫醒。”林未浅略有歉意道。
若是平时有准备,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处理,只是今日情况实在有些糟糕,不只是身上穿着的衣衫,连床铺都得重新换新。
寒露笑她:“娘娘可真是客气,不过好在奴婢一直没有歇息,来得倒还算快。”
“你还没休息吗?”
林未浅诧异,毕竟外头天色都黑了。
寒露解释道:“奴婢担心你会和王爷起争执,一直不敢歇下。”
说着,她又想起方才元鸷匆匆传唤她的样子,问道:“娘娘与王爷应当还好吧?”
林未浅不免有些愧疚,没想到她和元鸷的事还要让寒露这般牵挂。
她摇摇头,淡淡笑着:“没关系,其实是误会,总之……现在一切都好了。”
寒露见状,倒也没有多问,心总算放下。
林未浅突然来月水,自然也没办法按照计划去汤泉调理身子,这事也就只能暂时搁置。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吃过冷食,这一回来月水,她小腹特别疼,就像是有人拿着根针时不时就刺她一下。
以至于之后三四日,林未浅都没有怎么出门,每日就等着陈府医过来例行诊脉,日子与过去在王府几乎无异。
若说实在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夜里了。
自从元鸷与她互通心意,睡前亲亲抱抱自然是少不了。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大习惯,每回亲吻都差点呼吸不过来,而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元鸷总会慢下来,一点一点地教她。
他那耐心又认真的样子差点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学什么传世经书。
偏偏他还总是一副十分正经的样子,说:“此事事关我们二人幸福,自然得细细琢磨,日日温习。”
于是就这么日日温习着,林未浅的月水终于走了。
这天陈府医照旧来给她诊脉,刚好,元鸷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