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头,祁旸紧紧绷着脸,眸黑里的冷意仿佛能将人冻伤。
他见到殷娆湿润的眼眶,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像折翼的蝴蝶。
又见到那男人深情不已的眼神,是那么灼烫。
他们靠的那么近,那么没有半点避讳。
这一切都让他心里像爬了十几只蚂蚁一样难受。
“他们在做什么?”
出口时祁旸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了。
赵年此时不敢废话。
“应该是少夫人在向舒先生求助,因为少夫人的母亲又进了一次手术室,医生建议让她母亲尽快做手术,不能再耽搁下去。”
“就为这点事所以她去求那个男人?”
赵年对祁旸嘴里的这点事不置可否。
只是说:“以少夫人在舞团的工资,是负担不了那么多开销的,别提昂贵的手术费了。”
他点到为止。
祁旸脸上的怒意果然稍缓,但却仍讽刺道。
“难道不是她自作自受,当初什么都不要。”
那么硬气,硬气到必须求人的地步。
可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殷娆求别人都不肯求他。
祁旸脸色变化了几回。
赵年看殷娆送走舒旭之后要进医院去了,忍不住道。
“那祁总,现在要过去吗?”
祁旸冷声冷气:“不去,掉头回家。”
结果回到家又挨了一阵数落。
祁老爷子对他没好脸色。
“你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绯闻,那个女人就有那么好,让你放弃了这么好的娆娆,非要和她在一起?”
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击打的噔噔作响。
祁旸听了烦躁,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老爷子气的摔拐杖。
“走,你就走,人家娆娆现在已经有追求者了,到时候有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