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站在一旁,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多嘴提醒,便默默等着。
几分钟之后,发怔的人终于回过神。
祁旸捏着那纸离婚协议,气急了大步往外走。
“给我备车。”
殷娆的住处不难找。
芭蕾舞团在剧院旁定下了一层酒店专当做此次舞团巡回演出的演员住处。
祁旸满身戾气上了这一层,沉着脸也不说话,只知道用眼睛找人。
凯文在某间房间门口交代演员什么事,一眼瞧见他,脑子里的弦都绷紧了。
他赶紧堆起笑,朝祁旸伸出手。
“祁总来我们员工宿舍,是有――”
挺拔身影仿如一道风掠过无视了他。
赵年紧跟过去。
祁旸的眼神锐利如鹰。
他一间一间找过去,发觉人就在走廊尽头一间充当舞蹈室的房间里压腿。
漂浮的心不知为什么忽然定了一下。
祁旸大步走进去,在殷娆转过眼来看他时,将离婚协议往地上一扔。
“殷娆你什么意思?”
殷娆穿着贴身的舞蹈服,舞蹈服雪白,她的肌肤同样莹白如玉。
但她的脸却没什么血色。
以往有些淡淡殷红的嘴唇更是没什么颜色。
纸张划到脚边,殷娆又不紧不慢做了两个压腿。
“应该不需要我重复了吧。”她淡淡道。
祁旸强忍着气走近,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眼里的红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
“殷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离婚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到这种地步,这个男人依旧是高高在上,毫无尊重。
殷娆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强行退后,将离婚协议捡起来。
用生平最冷静的话对眼前的男人说。
“可以有自由和尊严。”